张秀琴终于满意了,这才停下持续三天的折磨:“下次主动点,别老让我催你。”
无力感擒住心脏,额角的痛感遍布全身。
许嘉扶着书桌,缓慢地蹲下,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身体,呢喃:“没关系,没关系的。。。。。。”
今夜注定是要失眠了,幸好彻夜的清醒并没有让脑袋太过昏沉。
许嘉身穿浅蓝的纱裙,垂手站在立身镜前,练习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话:“您好,我是芭蕾舞剧演员许嘉。我的父亲是平宁大学的教授许怀之,母亲是钢琴演奏家柴影。”
“我与宴清是在慈善晚会上相识的,他对我十分体贴,我。。。。。。很爱他。”
天鹅
十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排列于酒店外,进门就能看见三米的巨型蛋糕。迪奥香水作为女士的伴手礼,河流般的长桌上摆满象征纯洁爱情的白色玫瑰。烛火与灯光遥相辉映,组成遍布于场厅的点点星辰。
婚礼的现场比想象中更气派,仿佛是存在于童话里的场合,美好得像是一场虚构的梦。
许嘉还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邵宴清,就被侍从带到梳妆室化妆。
编发,描眉,配耳饰,最后再涂上苹果红的唇膏。
她怔怔地看向镜子中身穿白色婚服的女人,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咚咚—
有人来敲门。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镜子里折射出邵宴清的身影。
“我想得没错,V字领的婚纱果真适合你。”
邵宴清由衷地赞叹,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修长的脖颈,“你的锁骨很好看,要不要考虑再搭配一条项链呢。”
许嘉怔怔地听着,感受到指腹留在脖边的痒。
邵宴清的手指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动作愈轻,而触感愈加明显。
许嘉一瞬慌乱,本能地要躲。
邵宴清握住她的肩膀,俯身问:“怎么了。”
他的体温罩住她的躯体,干燥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动也动不了,仿佛连呼吸都被他掌控。许嘉像被蛊惑般启唇,声音有些哑:“你觉得珍珠的款式如何?”
“珍珠吗。”
邵宴清稍许蹙眉,似乎在认真思考,“我倒认为钻石更符合你的气质。”
他的语气不容质疑,大概从一开始就未曾考虑她的看法。
许嘉垂眼:“那就按邵先生的建—”话音未落,颈边忽感一凉。她望向滚圆的珍珠项链,微怔:“不是说选钻石吗。”
邵宴清系上项链的锁扣:“我的意见不重要,今天凡事以你为主。”站直腰,手仍搭在她的肩膀,“觉得怎么样?”
珍珠项链恰与鱼尾的耳坠相配,淡蓝的眼影平白增添妖艳气质。她的眼睛湿漉漉得,沾有高光的泪痣发出细闪,看上去像是潜游在海底的人鱼。
很美,甚至有些不像她。
许嘉抓住婚纱的裙摆:“。。。。。。谢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