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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他们同时停止了交谈,众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异,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
美丽的黄昏,温柔的黄昏,如同日出一般新生的黄昏。
已经死去的黄昏。
星怔怔地注视了一会,脑海里浮现的是微生柳那个日记本里夹杂的一张褪色的照片。
好像……是什么来着?哪位星神的遗骸来着?
那种被星神注视的感觉浮现上来,试图在她身上唤起什么命途,然而梭巡一圈后无声地沉浸下去。
星走到列车组身边,三月七老早就按下快门,得意地说:“还好我反应快,一早就抓拍到了!”
星摸了摸鼻子:“小天才……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冒昧问一下,‘小天才’是指……”星期日突然转过头,耳后的翅膀轻微地在振,“这副场景与她有关么?”
星:“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啦,就是之前开玩笑说想要告解的那个。她叫微生柳。”
星期日面对这副流光溢彩的景色的惊愕转瞬即逝,他微笑地点头:“既然是开拓者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话,自然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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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办法想起我来吗我来吗我来吗!”
“没有。不如说现在每间隔七分钟我没有把你忘记已经算是我很努力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努力才把记忆力的底线降得这么低啊!”
“丝丝喀尔呢?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她还不把我回收?”
“说了你的想法很有问题。”
“没人教过我这些。”
“无知是病。”
微生柳叹了一口气,把真理医生拽过来:“看,拉帝奥。我给你新找的病人。高兴吗?”
真理医生面无表情地耳朵里的耳塞取出来。
他开始后悔找微生柳改造联觉信标。
“我不认为这样一个东西有什么值得被教育的必要。它的认知与我们天生有隔阂。”
“好伤心呀,教授。”微生柳逗弄着相位灵火,懒懒地说,“你这句话把我也包含进去了诶。”
真理医生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地说:“这时候,你对自我的认知又不一样了?”
“你知道我在分散吧。”微生柳说,“我当然也看到了你手里的那几篇论文。你不是在把我当作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研究么?”
“那你对你自己,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