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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筷子呆住了,虽然吃过墨槿煮的粥,但是这一桌可以媲美满汉全席的菜也太让我吃惊了,实在很难想象那个清冷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景象。
“干什么,怕我毒死你?”墨槿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被你毒死我也甘愿。”我说着,赶紧夹起一块雪白诱人的鱼片送进嘴里。
细嫩鲜滑,颊齿留芳,好吃得让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墨槿没好气地盛了一碗汤递给我,“你到底考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回来。”
“千人混战啊!”我咕噜咕噜地喝下大半碗热汤,叫苦道,“那个考官居然说:‘所以,你们群殴吧!’,我的天,亏他是老师,还偷袭学生!”
“明明你几乎都没动手。”希洛毫不客气地拆我的台。
“罚站也是体力活!”我答得脸不红气不喘,左手却从桌下伸过去,爬上了他的大腿摸了几把。
希洛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借着吃饭的动作掩饰脸上的慌乱之色。
“啪!”墨槿倒转筷子,重重地敲在我后脑勺上。
“哎哟!”我悴不及防之下,差点一头栽进汤碗里。
“希洛好欺负是不是?”墨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慢慢收回作怪的手,专心吃饭。
“唉……”对面的乌里奥塞了满嘴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闹腾起来就不记得还有老人家在场了。”
墨槿闻言,脸上一红,顿时安静地在我身边坐下。
我不禁朝天翻个白眼,你算什么老人家,跟希洛比比年纪看……
满月渐渐爬上树梢,稷兰城也安静下来,只是在这个夜晚,几家欢乐几家愁。
我在屋顶上做了一阵冥想,跳下地,一边感叹自己的习性越来越向祁红靠近。
十天了,祁红依然没有回来,从遇到他开始,我们就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也不知道玄武的情况怎么样了,真的那么不稳定吗?
思念,一旦生了根,就不受我控制地蔓延开去。
“你在想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槿?”我一转身,忍不住皱眉,连忙脱下外衣披在他肩上。
月光下的墨槿披散着一头泼墨似的长发,一袭单衣只松松地系着带子,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像透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