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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就像野火一样蔓延,她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见云安晴站着不动,有人不耐烦了:“走不走,不走就进去跟他们一起洗。”
与其他人不同,云崔二人获得了一间可以独自洗澡的房间,这人就是引他们过去的带路人。
带路人话刚说完,转头就对上了崔牧寒的视线。
那目光冰冷,嘲讽,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已死之人。
带路人莫名察觉到一股危机,双手立刻按在了武器上。
云安晴没察觉到暗地里的涌动,回过神来应道:“走。”
带路人冷哼一声,双手却没从武器上再挪开过。
等一群人清洗干净,又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内。
在房间的正中央,几块地砖被掀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行的楼梯。
顺着楼梯蜿蜒而下,一座庞大又阴森的地牢展现在众人面前。
带路人将他们关了进去就离开了,这群人似乎对自己的守备力量很有信心,地牢里一个看守也没有。
黑暗笼罩着眼前的一切,只有远处墙壁上的火把微微亮着光。
不知何时,有啜泣之声响起,这声音就像是开启了一扇大门,一个又一个的哭泣随之加入其中。
只是这些哭泣之声都小小的,连哭也压着嗓子不愿让人发现。
它们交织在一起,绝望的气息弥漫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云安晴。”
在哭声里,崔牧寒的传音在云安晴耳边响起。
他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散漫,反而带着几分肃然:“你的那个大杀招有多厉害?”
云安晴不会传音入密,她只能贴在靠近崔牧寒的栏杆旁,示意对方过来。
等到崔牧寒凑近,她一把将对方拉了过来,贴在他耳旁悄声道:“它不需使用灵力,可以将这里全都笼罩在击杀范围内。并且一旦用出来,绝无人能够存活。”
就算有,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杀掉。
待她说完,崔牧寒忙后退两步。
太近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唇瓣在他耳廓摩挲。
他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那我就相信你了。”
黑暗里他的脸苍白得如同月光,在无人发现的位置,他的耳朵染上几许血色,被遮挡在披下的秀发里。
没过多久,带路人去而复返。
他一路走到了崔牧寒的牢门前,手里递出一瓶药:“喝了它。”
他总觉得这小子有几分蹊跷,便跟首领汇报取了化灵散来。
崔牧寒没有反抗,接过瓷瓶一饮而尽,还向下倒了倒证明自己全都喝光了。
带路人满意道:“你小子倒还识相。”
崔牧寒靠在墙上,淡淡说道:“我和死人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