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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云宓拍拍木盒笑道:“没事的,等干完这单我们就能拿着银票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总得试试看。”
“阿姐!”
“哎,别担心,你不是都考察过了嘛。”云宓轻抚他的脑袋,安慰道,“如果真到了危急时刻,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肯定不搭上性命。”
甪端见她如此笃定,只得点头妥协:“那我们说好了,不恋战,该跑就跑。”
“好,都答应你,拉钩。”
云宓伸出小指勾住他的,笑着念完词后抱起他放在床上哄睡。
不远处,影月客栈天字房,灯火通明。
杜知习跪坐在地,对着床上那人毕恭毕敬道:“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银票留下,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请高人指教。”
床头传出一声极轻的冷笑:“自然是做个交易。”
杜知习微愣:“还请高人明示。”
“你去醉龙城不就是为了找到你父母留下的信物么,杜家的败类不过尔尔,最有威胁的,其实是杜家之外的那些人。”
床帐被人从里面掀开一角,露出银质罗剎面具:“这些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交易的条件也很简单,我变成你,你留在这瓶子里,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放你出来。”
语毕,一只玄色小瓶从床帐内飘出,悬在了杜知习面前。
他仔细扫过瓶身上的符文,脸色一白:“高人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
玄色小瓶回到床帐内,罗剎面具反射着微弱的烛火,一步步靠近杜知习:“请吧,杜公子。”
“高人是在说笑吧,这么小的瓶子,如何能装下我?”杜知习颤声笑问,身子下意识往后退去,“这交易我不做了,高人开个价吧。”
“晚了。”
低沉的嗤笑声填满房间各处,玄色小瓶溢出无数魔气冲向杜知习,眨眼间,屋内便只剩祁天祝一人。
“门外的护卫就交给你了。”
胡玦捧着飞来的小瓶,作揖道:“那孙风呢?”
祁天祝摘下面具,化成杜知习的模样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笑道:“我自有打算。从今日起,你只管做好我杜知习的护卫。”
“是,公子。”胡玦将小瓶放回他手边,弯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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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宓早早收拾好包袱,带着甪端去隔壁房间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