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云宓缩了缩肩膀,偏头指着他的胸膛哑声提醒,“那个,公子还是快将衣服穿好吧,我自己可以上药就不麻烦公子了。”
说完,她起身就要去拿祁天祝手里的药瓶,肩上却蓦地多出一只大手按着她换了个方向。
“云镖师后背的伤位置刁钻,一不小心就会崩开,还是我来吧。”
祁天祝简单拢起里衣,迈步走向她跟前:“此药用着会有灼热之感,云镖师若是觉得痛就告诉我,我会轻一点的。”
素色里衣在眼前晃荡,没两下就随着他的动作散开了,半遮半露的风景不禁更让人想入非非,云宓双颊爆红,想推开他自己上药但又摸不到伤口,只好闭眼强制自己不看不想。
可越是这样,脑中的思绪越是杂乱,纷纷叫嚣着睁眼看个够,云宓虽极力压制冲动但眼前又莫名浮现出魔尊的样子来,他的胸膛摸起来好像也是……
背后传来一阵刺痛,云宓倏地睁眼,这种时候怎么会想到他?真是可怕!
站在她身后的祁天祝额间一闪,包扎的手也跟着抖了抖,她这是在……思念本尊?
祁天祝加快包扎速度,强压下嘴角平静开口:“好了,云镖师看看合不合适?”
“可以了,多谢杜公子。”
云宓急忙拉起外衫退向石壁,不料左脚勾住了他的衣带,直接带倒了正在起身的祁天祝。
怀中多出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云宓直愣愣看着半趴在大腿上的人,正对上他望来的黑眸,有如深渊般望不见底,吸走了她仅剩的理智。
日头缓缓爬上高空,照在洞中早已燃尽的柴火堆上,不敢再进一步。
角落里,祁天祝藏在阴影下的唇角无声翘起一抹弧度,而后迅速蓄起一汪秋水,含情脉脉地望向云宓。
洞内安静极了,静得云宓都能听见自己不平常的心跳声,还有手背上那道不属于自己却沉静有力的心跳。
两人静静望了许久,直到云宓腿上传来一阵酸麻才慌忙扭头:“对不起杜公子,我不是有意的,你没摔到哪儿吧?”
好可惜,祁天祝暗自轻叹,撑着双臂擦过她耳边,眯眼笑道:“无妨,方才是我没站稳吓到你了。”
微凉的气息扫过,带起颈间一片战栗,云宓匆忙挪开身子指着洞外,正色道:“天亮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不着急,我早上已经传信回去,算算时间,再有一个时辰我的护卫应该能到,你的伤不宜走动,还是坐着等吧。”
祁天祝大大方方起身穿好衣服,走向旁边的石块拿来一大包鼓囊囊的布袋子:“早上特意去外面摘的野果,顺手抓了只野兔,但我不太会做,云镖师可否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