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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不开?!”云宓瞬间拔高音调,杏眸圆睁,“那抓我来的两人是如何结契的?”
“这些在古籍上也并未记载。”尚泽结结巴巴答完,脸色愈发苍白,“魔尊,这背后定是有高人指点,还是唤他们来问个清楚吧。”
久未出声的祁天祝清清嗓子,有气无力道:“不必了。对方既熟知此法定然不是普通人,就算能追寻到他,我们魔界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喘着气顿了顿,掀开床帐一角挥手又道:“你把榻上的结界打开,本尊累了,这件事容后再议,让他们二人去洞里禁闭思过吧。”
“属下遵命。”尚泽拱手领命,看向床边的云宓小声请示,“不知这位小仙该如何安排?”
“我……”
祁天祝截断她的话,不耐道:“暂时留在此地,本尊自有安排。”
“是,属下告退。”尚泽躬身解开结界,快步退出了寝殿。
“你不必这般瞪着本尊。如今本尊身体虚弱,又与你连着同生血契,你需寸步不离守着本尊方能活命,否则会被血契反噬,痛不欲生。”
云宓闻言,扶着床榻缓缓站起,杏眸微凛:“魔尊如此了解血契,方才又不让人调查,莫不是……”
祁天祝指着帐外的圆桌,不紧不慢道:“若是你能顺利走过去,魔界任你出入。”
“走就走,吓唬谁呢。”云宓轻哼着大步向前,不料刚走出圆桌半步便头痛欲裂,身子不受控地往前栽去。
她赶忙扶着圆桌退后,缓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不再试试?”
榻上传来他的嘲笑,云宓咬牙忿忿:“不必!”
“既如此,今后那圆桌便是你的住处,只要你不乱来,待本尊恢复三成法力后自会为你另寻合适的住所。”
又是一阵轻嗤传来,云宓忍下怒气堆笑回道:“多谢魔尊。只是我仙力低微,睡在这冷冰冰的石桌上只怕会着凉。”
“您如今身体虚弱,万一染病后果不堪设想,更别说恢复法力了。您看能不能让人抬张像样的竹床靠在您的床尾,这样也方便我照顾您。”
殿内寂静无声,云宓缩紧脖子,小声解释道:“毕竟仙魔有别,我一个小仙怎样都无所谓,但这事一旦传出去损坏的是您的名声,您觉得呢?”
“这你不用担心,本尊的寝殿是魔界最安全之地,除了尚泽和绑你的那两人,并无他人出入。”
祁天祝丢开床帐下摆,打了个呵欠懒懒道:“本尊听说你们修仙之人经常在山林里打坐修行,在石桌上休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本尊困了,你自便。”
说完,帐内立刻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云宓看看石桌,又看看床榻,最终还是选择上桌打坐休息,折腾这么久她也累了,今晚就先将就着应付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