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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我也不是那么疼。”应许赶忙接茬说,“不要紧的,我感觉很快就能好了。”
狱卒这才将视线越过门前的应允,鹰一样锐利的眼光刺在应许身上,“你既然已经苏醒,那你们俩都没有再逃避劳动的理由,做好相关的准备,午饭过后,我会领你们去矿场报道。”
说完,她又幽灵一般飘走,应允失魂落魄地蹲下身,磕磕绊绊地拾起栅栏外的包裹,将它搂了进来。
“你又逞什么能呢?我看护了你那么多天,怎么会不知道你伤得怎么样。”应允扶着栏杆和墙,一步步挪到床边。
应许莽着一股劲儿坐起来,伴随着浑身血管炸裂骨头断开的疼痛,他咬牙笑,把抽气声隐藏:“没逞能,我真可以,我这会儿都能坐起来了。”
有了他的声音指引,应允的步伐大胆了些,很快摸索到床边落座,把怀里的包裹递给他,“看看是什么,咱俩外头的朋友,应该只有白长官了。”
“那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应许为不让应允担心,忍痛按下包裹中央的按钮,他把手环套回了腕子上,手环磕碰到包裹表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应允忧心:“当心些。”
包裹层层开启,从中央位置脱出一只托盘,其上躺着一小瓶翡翠色的液体,瓶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是白舸竞的手写信,她简要说明了这液体是柯柏所赠,对治疗眼疾有帮助。
应许心下一跳,赶忙抓起了托盘里的瓶子,瞬间包裹收拢,长出了机械的两脚,踩着应允的膝盖跳了下去,跌跌撞撞地钻出了牢房,而应许手上的信也应声化为了飞灰。
应允打了个喷嚏:“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送来灵丹妙药的包裹。”应许一高兴,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他单手揽过应允,将那玻璃质感的小瓶子贴近应允脸庞,“你的眼睛有救了,阿允。”
“没大没小的。”应允被冰得一愣神,“我俩差多少岁啊,你喊我小名。”
“十九岁啊。”应许得得瑟瑟,“别人能喊,我为什么不能?”
“谁惯的你。”应允笑骂,作势推开他,但又怕把他推疼了,手只在他背心上勾了一下。
“你啊。”应许继续没脸没皮,但也没忘记正事,“白师姐给的说明书上写,这药和眼药水一个用法,每天滴一次进眼睛里,每次两滴。”
“不过给你配药的时候,柯师兄他们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能给出的分量不对,不一定能让你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能稍微看见一点就行了。”应允对于自己的事情看得很开,“你死而复生后,我还没好好看看你的样子,最近摸着是瘦了不少。”
“但我很结实啊,你没摸到我腹肌么?”应许不服气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