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舸竞装模作样地叹气:“我看你净顾着吃喝,也没主动开口问的意思,还担心你忘记了。”
只是担心忘记了,不是担心他记仇么?
应许坐沙发上把一碟桃酥都干掉了,白舸竞都没提起他失忆前的事情,柯柏也没主动找这个茬。
“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应允。”应许不假思索地说。
白舸竞嘴角的笑意微僵:“该记得的记得,那便最好了。小许,你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趁这个机会说说看。”
“战争结束后,我想跟应允领证结婚,和他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应许一五一十道。
“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白舸竞说,她似乎松了口气,“不过领证结婚,还是得征询对方的意见。”
应许故作失望:“啊,他不愿意,我还不能强。制吗?”
这一言把俩厮杀于战场而色不变的指挥官,都惊得通体一抖,白舸竞好笑地撑着下巴:“就算你是联邦功臣,也不能知法犯法。”
柯柏却说:“以应先生对你的重视程度,多半也无需你多此一举。”
应许赞同柯柏所说的话,为此露出恢复记忆以来,难得真心实意的笑容。
应允最爱他不过,最心疼他不过,不管这份爱的内涵如何,应允反正不会丢下他。
更何况以应允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
狻猊不合时宜地于应许脑海开口:“应许,你现在的性格,好奇怪。”
第97章
柯柏向白舸竞隐去了他们对卧底身份的猜测,他们一致商量好,准备只给白舸竞甩些似是而非的线索,让她自己顺藤摸瓜——除应许外,柯柏等人并没有完全相信白舸竞,担心直接说出口,会把原本的合作都打翻。
应许也配合地不多言语,在柯柏提起线索时,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白舸竞明显听进去了,她眉头蹙得紧:“你给出的范围还是太广了,举办宴会的舞厅,在主星上多如牛毛。”
“这条线索的重点,难道不是审判结束后,应许被神秘人带去的舞厅吗?您不能调查是谁带他去的?”柯柏不解地追问。
白舸竞笑容疲惫:“如果不是你们提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审判结束后应许被人带走过。他出狱的手续都是过了明路,完全符合联邦的法律程序,唯独不符合的是他把应允先生接回家中。”
“当时应允并没有被释放,理应待在监狱里等候死刑,我之前闹到审判庭上,就是让他们查到底是谁准许的应允出狱。”
“只是这一件事,上头至今都没给我确切答复,只找了两个狱卒当替罪羔羊,关进监狱里十年。”
柯柏耿直说道:“您的意思是,高层那一群人都有可能是卧底。”
“那我们人类社会,未免也太可悲了。”白舸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