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枢回神,等了几分钟后也径直离开了。
等她回到家,赫然发现她家门口站着一个背影高大挺拔的男人。
夏枢站在他身后,静立了数秒。
男人转过头来,迷人的脸上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用他那华丽的嗓音不悦道:“我早说了,把我的指纹也录上。”
夏枢直直望着他:“你来做什么?”
“昨晚干什么去了?”他抬腿朝她走近。
“我不喜欢有人在门口这样盯着看。”
“眼睛这么红,真成兔子了。”
“我不喜欢……”夏枢别开脸,耐心耗尽。
“我喜欢。”费驭已经彻底走到她面前,突然摘掉她的眼镜,让她露出疲惫的双眼,然后直视她的狼狈,唇畔肆意地笑。
夏枢冷冷地望着他,嘴唇在微微颤抖。
费驭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你在生气?”
夏枢深吸了口气,抬手取回眼镜,与他擦肩而过。
费驭去伸手捏住她的肩,就势将她按倒在墙上:“生我的气?”
夏枢的眼神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噢,看来是生费孝川的气。”费驭说着,用指腹轻轻触了触她的鼻尖,“难怪他昨晚喝这么多,我以为,他是在为婚礼练习酒量呢。”
夏枢躲开他锋利的眉眼,不回答,也不反抗。
费驭觉得有些没劲:“先前我说的话,这不是应验了?”
夏枢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开锁进门,又从里面反锁,没有丝毫停顿。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
费孝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自降身份站到她门口来等她。
此刻,费默唐也同样在给疯狂地她打来电话,但她没有心情跟小孩逗趣。
费默唐也没多想,给她发了条消息:“伯父同意了,所有人都同意了。”
发完又紧接着补充了一条:“我是说你跟我四叔的事。”
夏枢面无表情看完,进到浴室,站在热水下,企图让那滚烫的热意从外向内,传递到结了冰的胸口。
两天后的早上,费孝川进到办公室,突然发现椅子上放着一份包装好的礼物。
一周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正好。
晚上七点,费孝川的办公室门被敲响,费孝川抬头看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