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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第一医院内,楚珂润躺在床上,手里抚摸着一个照片,那个照片上面是亲密无间的三个人。
一对男女满含爱意的对视,年轻时期的楚珂润不忍直视的站在一旁,被迫吃狗粮。
那对男女是年轻时的段望津父母。
楚珂润把眼镜拿下来,拿出一个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
“老师——”
楚珂润看了门口的段望津一眼,他并不意外段望津会来,这场局从来不是做给他看的,是做给联邦的人看的。
楚珂润带上眼镜,笑着招呼段望津坐在床边。
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苹果,给段望津削皮。
段望津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楚珂润知道,这孩子最终还是知道了,虽然本来也没想瞒着他。
楚珂润将削好苹果递给段望津,像小时候逗哭泣的段望津一样:“吃个苹果,开心开心。”
段望津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你是佛陀,对吗?”
“对。”楚珂润干脆的承认了。
见了林落之后段望津就有这个想法,现在被证实了,段望津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来和我打个赌吗?”楚珂润问道。
段望津想到自己父母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楚珂润拿着一个苹果,蹲在幼小的段望津面前,和蔼的说:“和我打个赌吗?”
那时候的段望津还很爱哭,他抹着眼泪问道:“打什么赌?”
段望津握紧手里的苹果,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不会再相信那么愚蠢的赌约,自己也不会输。
段望津直直对上楚珂润的视线:“什么赌?”
夕阳照着年轻时的楚珂润,将他们两个的影子拉的很长,楚珂润说:“投骰子,看谁大怎么样?”
段望津对自己的运气非常自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最终结果当然是输的很惨。
后来段望津才知道,楚珂润年轻的时候是摇骰子的好手,未尝败绩。
楚珂润的样貌已没有过去年轻,头发也已经变得灰白,但他的眼神依旧是温和的,包容的:“联邦的判决如何?”
“赌在如此明朗的局势下,进监狱的是我还是林落。”
段望津站起来,苹果一时没拿稳,滚到地上沾上了灰,段望津顾不得管那个苹果:“你不许插手,我相信林落。”
“好,我赌进监狱的是林落。”
段望津离开了,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停在地上,沾上灰的苹果,它已经不能吃了。
林落没闲着,趁还没进监狱的时候,去看两眼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