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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怀疑那个黑衣人是将军府里的人?”秋心逸道。
“嗯。”我点了点头,“所以我的行踪要绝对保密,除了幽然,谁都不能告诉。”
“知道了……”秋心逸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呵呵……”我轻轻地笑了起来,“怎么,舍不得离开我么?可惜若是连你也不在,肯定要有人怀疑的。”
“哼!不就是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么?”秋心逸撇撇嘴,“没有你在那里碍手碍脚的,我会做得更好!”
“你……”我气结,“好啊,看我今晚怎么教训你!”
剩下的时间就在玩闹中度过,下午我又去看过上官幽然几次,吃了药的他烧已经退了下来,睡得也很安稳了。我没想吵醒他,只是在床沿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幽然,以后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不管什么事,我会替你分担一半。
虽然我讨厌钩心斗角,讨厌打打杀杀,但如果是为了你,就算是讨厌的事我也愿意去做一点。
所以,你要好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刑风悄悄离开了明月关。
除了秋心逸,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事后我才知道,秋心逸为了造成我和刑风仍在关内的假相,等队伍起程时,命令轿子直接从我房间里抬出来。反正我的脸皮已经厚得枪打不穿了,只是刑风无辜受累,知道真相后,在所谓“知情人”暧昧的目光下一个月没有走出过风阁。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呵呵~
“自由了!”我骑在马上,迎着风一声欢呼。
“轻尘!”刑风从后面追上来,语气中带着责怪,“逆到底想要作甚么?”
我笑了笑,虽然对他记得叫我的名字很满意,但却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一旦知道了一定会反对。
“南殷的国师是个什么样的职位?”我问道。
“国师?”刑风怔了怔,纵然不知道我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了,“南殷是个政教合一的国家,皇室用宗教来统一军队和人民的思想,国师做为宗教的最高精神领袖,在南殷有着超然的地位,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而且南殷每一任太子都要拜国师为师,长久以来,更助长了宗教势力。要说目前南殷的朝政由国师把持也不为过。”
“那么,你和幽然是怎么知道这一任的国师冷玥是你的仇人的?”
“因为头发。”刑风眼中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让我看不懂。
“头发?”我一愣,不解地反问。
“八年前,我曾亲眼见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提着一把滴血的剑,一动不动地站在满地的尸体和飞舞的烈火前。”刑风握着缰绳地手一紧,“他的头发,就像那晚的月光一样,银亮得刺眼!”
“银发?真像是恶魔的颜色呢。”我一声冷笑,让马儿靠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其中的颤抖。
“我没事。”刑风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与其花时间为过去的事伤心后悔,不如练好工夫,把怒气发泄到仇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