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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喻枞说宋十川把他当成玩具的那些话,沈澜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宋十川摆明了是把喻枞看做只能依附别人的宠物,而不是一个有独立自理能力的成年人。
凭什么让这种混蛋得到了他最喜欢的学生?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我以为我们在电话里随便聊聊就够了,没想到宋先生那么火急火燎地把我约出来,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沈澜寒声道:“看来宋先生很闲啊,但我可是很忙的。”
宋十川已经极其不耐烦了:“别跟我兜圈子,是你把他叫出来还是我直接去你家?”
“我可以把宋先生这番话看作是非法入室抢劫的预告吗?”沈澜重重放下咖啡杯,“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威胁的人。”
“沈澜,你这些年是不是被一帮蠢货捧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啊?”宋十川根本没把沈澜放在眼里,他顾虑的是沈家,而不是这个不可能继承家业的闲人二公子。
他看向沈澜的目光里只有森冷的厌恶,手指重重一弹,手机顺着桌面滑到沈澜面前,那块亮度调到最高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包养合同,以及喻枞的亲笔签名。
“睁开眼看清楚了,喻枞是我买的,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他眼底涌动着疯狂的偏执,每一个字都像砸进骨头里的钢钉,“只要我一天没把他扔出去,你就一天没资格抢我的人。”
“宋十川!你他妈说话放尊重点!”沈澜死死咬着牙,从懂事起他就要求自己做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除了失去创作灵感的那段时间外,再没有情绪失控过。
而现在,他却需要一忍再忍才能勉强压下对宋十川的憎恶,以免自己直接扑上去掐死他。
现在主动权又回到宋十川手里了,可他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嘲弄地嗤笑一声,伸长手臂把手机拿回来,当着沈澜的面给沈澜的父亲打了电话。
“好久不见了沈先生,”在沈澜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宋十川残忍地说,“我本来不想打扰您和您夫人的假期,可您的儿子抢了我买的宠物,我只好麻烦做家长的代为赔偿了。”
“宋十川我操你妈!”沈澜砰一下砸裂了玻璃的桌面,翻倒的咖啡淅沥沥地洒在地上。
宋十川缓缓站起身来,手机话筒里传出了沈澜父亲的声音:“对不住了宋先生,请让我和我的孩子先聊一聊,然后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沈澜回家的时候气得把车都开到花坛里了。
他妈的宋十川是什么混账玩意啊!二十好几的人了一言不合玩他妈的告家长???
沈澜的父母虽然不怕宋家,但是他们有什么立场帮儿子抢人?毕竟喻枞说到底也只是沈澜的学生而已。
沈澜也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为了把喻枞留下来,他毫无保留地交代了喻枞被宋十川欺骗利用并且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