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她不在意被徐风伤害的人吗?
她说:“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过去也没人在意过我们,我们又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人这一生,自扫门前雪就够了,要不是当年小风他爸信了所谓的朋友,我家也落不到现在这个下场,小风也不会吃那些苦。”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好奇之下,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说曾经发生过的事。
她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问不出什么时,她开了口,和徐风跟我说得一样,只是多了一些残忍的细节。
她没有多说,即便过去那么久,她只要一回忆起便会痛苦万分,说不出话,不过,我也能勉强拼凑出那一夜,或说三夜的真相。
简单来说,也就是那些人因为钱的顾虑,而留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否则将会是震惊全国的惨案。
他们不敢报警,也没人帮他们报警。
可徐风报了,但是他们不愿多生事端,就说是小孩不懂事,给他们添麻烦了,当晚,他们被打得更惨了,徐风也再不敢报警。
看了眼时间,有些晚了,我便简单说了我的事,最后说带她一起走,她摇了摇头,跟我说算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跟徐风感情淡,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只希望我能尊重徐风的选择。
她不愿走,我一个人便带不走她。
门外突然有些骚动,我心虚是护士们在找我,于是草草结束了聊天,悄悄溜出了医院。
旻姐有帮我拿手机,于是我便省了回家的时间,直接去了一个可以租车的地方,告知了他们我的租车需求,花了高价才协调妥当,随后开车满城找徐风。
徐风妈妈跟我说,她知道徐风藏着事,身上时常有伤,那些痕迹她太熟悉了,所以让我去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找找,让我拉一下把徐风。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去了许多没去过的地方,匆匆瞥了眼世情百态,幻想着一切结束后,再开车逛上这么一圈,看见的都是笑脸该多美好。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徐风。
他正搀扶着一位醉酒的中年女性,将她扶上了一辆豪车,随后转身走回夜店。
我立刻跟了上去,在他进店前拦住了他。
“徐风?”
夜店昏暗迷蒙的灯光下,我忽然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他换了打扮,往日里挡住眉眼的刘海被打整利落,化了淡淡的眼妆,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将他的身材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有斯文败类疯病娇的味了。
“有事?”
我松了口气,道:“我有事要跟你说,在这儿不方便。”
他绕开我:“我还要工作。”
我提高了一些音量:“三十万。”
他停步转身,没有一丝表情。
我继续道:“陪我三天。”
他应该是无语笑了。
“你看着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人,知道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