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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地方只有我们,没想到还碰见了别人。
他笔挺的站在玻璃前,冰冷的光线勾出他硬朗的侧脸,神情哀默,注视着面前像动物刻板行为般,缓慢徘徊的丧尸。
我认识那双眼睛,是冷星。
他丝毫没注意到我们的到来,直到张新民喊了他一声:“又来看你们队长了?”
“中将。”他敬礼后,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我身上,又再次落回队长身上,“原本在这里面的人应该是我。”
闻言,我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顺着他的视线再看向玻璃中的丧尸,也跟着不那么害怕了。
沉默许久,冷星道:“您来看女儿?”
我心中一惊,看着默不作声的张新民。
“您快去吧,毕竟这儿不能久留。”
冷星说完就想拉着我离开,却被张新民制止:“我跟她还有事要说。”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
“他没恶意,估计是怕你出什么事。”张新民替他打圆场道。
“能出什么事?”
“不知为何,它们最近总是很狂躁,真一直撞玻璃的话,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原来是怕这个,之前说得不能久留,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可他们现在看上去很安静。”
“12月9日,袁院士带领的科研组研究出了一种信息素。”他拿起手中的香片,“就是这个小东西,6小时内可以在它们面前隐形,目前还在完善中。不过有了它,以后搜集物资的战士们会安全许多。”
想起刚才那位研究员熬得漆黑的眼圈,那丝毫不知疲惫的背影,无数个日日夜夜才成就了这么一个小东西,不禁油然起敬。
又往里走了几步,张新民停步,望向那丧尸的眼中氤氲着水汽,不一会儿就泛起水光。
这一刻,这位军装笔挺的老人,背脊佝偻,一下子矮了不少,第一次见他时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烟消云散。
我不敢搭话,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搭话。
“这是我女儿,年纪和你差不多,她原本也是研究员,后续转移时也是优先转移人员。可研发工作太累了,压力太大了,她出了意外,感染了病毒。”
他的声音发颤,中途哽咽了几次,已是极力控制才完整对我说出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