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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姜沐漓的笑声如银铃,轻蔑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冽。
“京城谁人不知,二十多年前的谢家大公子,君子如兰,气质出众。彼时还是土匪的您,在集市上看上了他,不顾他有个未婚妻把他掳上了山,强逼他与您成了亲。哪个时候您怎么就不说您执着,并且伤害别的女人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跟大郎当年的事。”
在姜沐漓一阵质问声中,谢大夫人的目光总是望向了一处,她目光深沉的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春水,仿佛世间任何的话语,在她面前都化为虚无。
“但是我与大郎后面那些事,你却忘记说了。当年,我之所以强逼大郎娶我,是为了要借他的身份,护住我的山寨。你以为你跟我一样,可你别忘了,我从来就没有想占有过他,我同他是假成亲,并且事后也同意让他写一封休书。然而那时,大郎已经爱上了我,他自知是要负了他父母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因为道义,大郎始终无法原谅自己,于是喝下了他未婚妻为他准备的毒药,而我在他毒药入口之后抢下了药,然后喝了剩下的一半,就在我们都以为要毒发身亡时,大郎的未婚妻出现,她没有想过我们会殉情,幸好那瓶药早就被她换掉,不然,她说她这辈子恐怕都要活在我们的阴影里。”
谢大夫人突然眼神聚集的盯着姜沐漓。
“因此,大郎的未婚妻决定要放手,她不会要一个心里始终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而你呢?你说你要同我比,我能为了我夫君去死,而你又能为谢云络去做什么?”
“我也能为了他去死!”
姜沐漓忽然起身,眼神也无比坚定地道。
“好,既然如此,你也在死亡和放手之间,选择一样吧!”
谢大夫人说完,紫鹃便从袖口里掏出了一瓶药,谢大夫人再警告了她一次,有时候死,会比活着更加的辛苦。
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然而姜沐漓已经偏执到了极点,她看着谢大夫人起身要走的身影,一把抢来药瓶,猛地喝了下去……
翌日。
天光已然大亮,夏南鸢浑身酸痛地从床上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原本以为谢云络他实际并没有面上看的那么有体力,然而实际上,他竟然……
如此的放肆!
就在天微亮之际,她察觉到他起身的动作,精神抖擞的起来练剑,而反观她呢?
又抱着被子翻身睡过去了。
冷月和秋菊端着今日她要穿的衣服进来,看到她的样子,秋菊还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
夏南鸢红着脸接过,迅速且麻利地穿上。
谢云络一身紫色的朝服随即进来,黑色的束发用镶着鎏金冠固定。
夏南鸢看着他穿戴如此正式,顿时有些惊讶。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