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南鸢心道她绝对是故意的,果然,吴御听后,朝梁郡主推手行礼道:
“郡主真是好眼力,此女正是王昭君,只不过,是她还未被选上和亲时的王昭君。”
此话一次,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吴御看着身后众人交头接耳,冷笑一声道:
“相传,王昭君以民间美人的身份入选进宫,由于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便被其画的奇丑无比,直到匈奴人过来议和,皇帝才真正见到了她的样子。前些日子,有人将这幅画进献给下官,说是明妃最初拿给皇帝看的画像,不知道谢世子对此,可有何看法?”
众人的目光随即看向了谢云络,只见他指尖从容不迫地放下了酒杯,朝那幅画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
“不知吴统领问的是画,还是这故意被画丑的人?”
逼迫
众人看向了吴御,皆是不明所以。
梁郡主意味深长的轻抿着唇,露出了一抹勾人的笑:“敢问谢世子,问的是画如何,是人又如何?”
夏南鸢看着谢云络,却未见他反应。
午后的阳光团团将他围住,无论任谁看来,他的脸依旧那么平和,仿佛从未对什么事情在意过。
“如若是画,将一位绝世美女被世人传言的丑态收藏起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将明珠认成鱼目,使其蒙尘,倒也有些意义。”
谢云络这明显话里有话,夏南鸢可还没忘记吴御手里有她画像的事。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故意涂着黄粉还真是多此一举,还不如真实面貌露出来,没准,跟吴御手里的画像差的更多。
此刻,梁王听闻,也忍不住插话道:“是啊!自古谁能想到,这丑陋平常的画像后竟是一倾国倾城的女子。不知谢世子,若是说起这人,又当如何看待?”
“自然是平常心看待。”
谢云络目光从桌上的小青柑上收回来,看向了梁王,颔首道:“有些人就算见了她真实的样貌又如何?在匈奴使臣面前,汉朝皇帝难道还能驳了外族使者友好邦交的意愿?有些人错过了便是错过,当初,王明妃可是在皇帝的后宫中待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事后单杀一个毛延寿又有何用?汉朝皇帝又不是没有过机会,明知得不到,再死命纠缠,又有何意义?”
除了少数几人,在场绝大多人不知道内情,压根不知道谢云络说的是什么。
然而,吴御的脸却变得更黑,端看他捏着酒杯,青筋暴起的手,夏南鸢觉得他下一秒,仿佛就要掀桌子骂人了。
也就是这样,吴御才将目光,从她的方向,转移到了谢七叔的身上。
“谢世子最初不愧按文官来培养,这些年在朝堂斗法还未曾输过。只是,那王昭君毕竟是皇帝自个儿的女人,将其亲手送给别人,未免太过窝囊了吧!”
谢云络笑道:“窝囊与否,单看强留下的人是否值得。说起来,我还要恭喜吴统领,听说夏府又想将他们的二女儿送来。二小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才女,而大小姐据说又丑,又思慕别的男人逃你的婚,据传脑子还好使,眼光也差,您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