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夏南鸢依旧笑道:“你方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谢世子的人若是动了你,明日就会有大批的奏折,弹劾他到金銮殿了。如此大的能耐,谢世子若真抢了你这个秀才的银钱,岂不弹劾的事情更大?为何到你的口中,却是连官都不敢报?除非,你这是诬告!”
“你——”
孙秀才突然被她气的哑口无言,突然袖口一拂,转过了身去。
“本秀才,懒得同你这黄脸女子道。”
萧墨逸在一旁看的想笑。
如今,他就算再迟钝,也能看的出来了,这些书生无非就是来无理取闹,顺便破坏掉谢云络的名声,这背后,指不定受了谁的指使。
“瞧,我就说吧,她一个人去郊外能有什么事?至于这么气急败坏把我也抓来吗?你这个侄女啊,也就是在你面前装的乖,实际上,她彪的很,不然,也不会成为第一个从吴御手里逃出来的女人了。”
谢云络没有理他。他今日得知夏南鸢去了城外后,专门从军营里赶来的,冰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手里的剑。逆光之中,他月白色的外衣上,流动着鸦青色的云,那用银线勾勒出的轮廓,隐隐闪耀着光泽。
这时,另一队人马驶来,为首的朝他递了个布包。
谢云络下意识的接过,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又看了夏南鸢一眼。
此刻,粥棚里的僵持还在继续,夏南鸢步步紧逼,又朝着他们道:
“方才,你们不是说谢景瑜小将军要来,大家都能跟他吃香的喝辣的吗?可景瑜将军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这期间,庄民们的饭,你们何不替景瑜将军提前管了?”
“这……”那些书生闻言,激动地反驳道:“我等只是恰巧路过,跟这里的庄民说道下现状,凭什么让我们管他们的饭?”
“不管?不管这些庄民岂不还要接受谢世子的恩。难不成,你们想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在庄子上?”
“你——”
眼见他们被说的哑口无言,夏南鸢突然正色道:“不是口口声声说景瑜将军有多么的好吗?连医师都是京城的小姐送的。让你们以他的名义提前做些善事,难不成,还怕他来了会亏待你们?”
“不是……是……是这些米粮,得花多少钱啊?”
这些书生中,终于有胆小的忍不住了,他一出口,便被孙秀才狠狠地瞪了一眼。
见状,夏南鸢笑了一声,“既然这样,我看不如你们将这些下了药的粥喝下,谢府的人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不然,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我的提议,接下来庄民的生活全部由你们负责。若是没钱管不了,那就让我们谢府的侍卫来,教教你们书上的规矩,好等你们崇拜的景瑜将军过来,好好的评评理!”
“我看不必如此麻烦。”
夏南鸢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响了起来。
“既然有人不懂得珍惜眼下,总喜欢议论战场之事,那就让人将他们送至边关,在那些难民堆中,好好地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