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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但翻不过来,谢云络便是第一个,被他拉出来背锅的人。
萧墨逸想着,就替他感到一阵烦躁。
“不管如何,太子目前都是唯一能站在你这边的人。你不靠他,难不成,还想一个人对抗满朝的弹劾?”
萧墨逸觉得他太独了,也太过洁身自好。当年他北伐,可是几乎得罪了整个朝堂的人。
当然了,这个朝堂也是烂透了,连北伐的军饷都敢贪,也活该当初差点被灭国了。
谢云络听闻轻抿着唇,喉咙滚动间,他脸色微沉,嗓音是许久未曾听过的幽冷:“敌人总是要一个接一个的解决,梁王不倒,我又拿什么跟苏家抗衡?”
萧墨逸一惊,“怎么,你是要收拢梁王的力量?”
“应该说,是残余的力量。”
谢云络嘴角噙着笑,一双黝黑的瞳眸如一潭死水般,幽幽地透着寒光。
这个朝堂,是该改一改了。
无论是谢家还是傅家,上一世,他致死都没能替家族复了仇。这一世,他是不会再放过那些,沾了他九族血的人!
萧墨逸看着他泛白的指尖,几乎快要嵌进去一般。
“谢世子志向远大,打敌人没什么,可一定得注意身体啊!”
萧墨逸知他有些事一定会去做,也就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关心了。
“若是你累出点什么事,你那侄女,就又该觉得你身体柔弱,对你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疗了。”
“……”
正所谓揭人不揭短。
他也就被辣疯过一次。
结果这事,倒还真在他嘴里没完了?!
——
军营里的一切似乎比她初到谢七叔府邸时还要的适应,毕竟,这里大部分景物都在她梦里经常的出现。
今日,夏南鸢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钻入医师的后营中,对着几本医书,开始研究着草药。
这时,撩起的帐帘处突然起了阴影,李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的很是慈祥道:
“姑娘,您要的东西,老奴已经买来了。”
虽然上了年纪,李妈妈脸上也遍布了皱纹,但其发髻向后梳的整齐,即使在街上走了那么久,发丝也丝毫不乱,举手投足间,根本就不像是在临州城大户人家里做过帮佣,她的手除了几个特殊的地方,其余都很细嫩,几乎没什么硬茧。
就像她在京城高门府邸间,看到的那些管事嬷嬷们的手一样。
李妈妈将买来的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一包一包的都摆好,甚至还按着纸包的大小分类摆放好方便她拿,夏南鸢盯着她认真摆弄的手,忽然道:“李妈妈,一会你帮我去熬一些芋头汁吧,我怕伙房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