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不只是接受,还得改变。”
萧墨逸困顿的眼睛,见谢云络的指尖慢慢抚摸上剑身。
寒意刺骨的感觉袭来,他却又听见,萧墨逸在他身旁,悲凉而低哑地道:
“有人能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惜,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感受的到了。”
“因为我爱的那个人,可能永远都无法再醒过来了……”
——
翌日一早,赵衔抱着一个紫泥白绘的圆形花盆,一脸兴奋的跑进了谢云络的府邸。
自从夏南鸢进了谢府,他都忙着抄书还没有来找过。昨日,他听到谢云络和夏南鸢在马车上的事,大感惊奇,心道谢七叔如此风姿卓绝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不分场合,还抢他侄子女人的事?
肯定是瞎传的!
所以,在谢景瑜给他写信,得知夏南鸢身处临州城时,立马托他为她送上一盆花,以表对她的歉意。
赵衔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感情竟如此的深,甚至谢景瑜在信中提到无法阻止她出嫁,早已万般的忏悔,看的赵衔,瞬间被谢景瑜的执着感动的泪流满面。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不就是送盆花吗?
谢七叔看他来,还能吃了他不成?
就这样,赵衔抱着谢景瑜派人送来的宝贝花,一路大摇大摆的进了谢府的大门。甚至前院里,一些负责洒扫的小厮,看到他都连忙招呼道:
“赵公子早啊,书可曾抄好了?”
“去你的,少提别的,小爷我今儿专门来送东西的。”
往日里,赵衔经常跟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厮溜须拍马,翻墙溜出去完,没少在一起混,所以说起话来,也格外的随意。
“我七叔呢?”
赵衔小心地抱着怀里的宝贝盆,生怕不经意间给磕了碰了的。
打扫的小厮互相问了问,其中一个想了想,道:
“世子昨夜去了后院,一晚上都没出来,想必现在,应该还在吧。”
赵衔应了一声,就往后院的方向走。
边走,他还边自言自语地道:“都这个时辰了,七叔应该在练剑吧?七叔啊——七……”
他声音越来越大,却突然在走进后院的那一刻,喊叫声戛然而止。
只见他七叔身边的萧医师,此刻正扶着腰,一脸疲惫地从一个偏僻的房间里走出,困的连眼睛都还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