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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辅政大臣,自古以来就算是摄政王,都很少有人能随意揽其一切政务吧?
除非是权臣当道以至亡国了。
于是,许多大臣纷纷反对,尤其是跟苏家平日里不对付的,生怕谕旨实行后苏家给他们来个秋后算账。
眼见这些人都要跟苏家的朋党打起来,沈大学士突然提议,他们要见皇上。
“对,我们要见皇帝,如今陛下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何况这些只是陛下口谕,你若想当权,总得让陛下亲口同我们说。”
“没错,苏丞相一个人在寝殿里谁知道跟皇帝说了什么?以往传位和命辅佐大臣的诏书要在使官和几位重臣的面宣布,岂有苏丞相一人就去定的道理?”
“就是,怕是李斯赵高之流,当年也是这么干的!”
“你说什么?竟敢说丞相是李斯和赵高,你好大的胆子。”
“难道不是吗?若皇帝口谕不假,凭什么不让我等进去?”
朝臣明显的两拨又吵了起来,谢云络看着,自曹公公出来宣布圣谕起,苏丞相就跟在曹公公的后面,冷冷地站着,并未说话。
于是,谢云络的目光对上了他,冷冷地道:“索幸这只是圣上口谕,并没有真正诏书,为了打消众人疑虑,总归还是麻烦苏丞相让众人见一面皇帝的好。”
“对,就是呀,没错!”
谢云络的话瞬间引来群臣附和,苏丞相表情阴鸷地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幽芒。
“圣上龙体病重,本不宜见人。但今日朝臣都对圣上口谕心生疑虑,那便进来几人,见上一见。只不过圣上中风,现如今不便多言,还请进去的各位大臣,谨言慎行才好。”
苏丞相的话又是一片议论。
“中风?不是说陛下患有头疾,何时会中风了?”
“是呀,这昨日上朝还无事,怎么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面对众大臣的疑问,沈大学士上前一步道:“不管怎样,既然苏丞相能让我们进去,老朽保证,绝不过多叨扰帝王。”
就这样,以沈大学士为首,赵丞相,谢云络等一些人跟着苏丞相进去。
在这跪了许多御医和宫人的寝殿内,已经燃起了一些能调动精气神的保命香,谢云络跟着众位大臣进去,只见巨大的垂着黄色帷幔的龙床上,皇帝正在被一位嫔妃喂药。
殿内的烛火摇摇曳曳,昏暗的让他看不清那碗药究竟是什么,却只见太子始终立于窗前,眼里闪烁着紧张。
面对父皇即将殡天,身为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太子他紧张个什么?
谢云络心中隐隐有了些答案,这时,沈大学士率先跪到皇帝床边,老泪纵横地道:“陛下,老臣来晚了啊!”
“呃……呃……”
许是听到他的话,原本面如死灰的皇帝突然睁大的眼,口齿不清“嗯嗯啊啊”,想要同他说些什么。
“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沈大学士想要抓住陛下朝他伸出来的手,却被太子给挡住。
“沈大人,父皇病重,还请您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