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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络觉得他今日,情绪还从来没有如此不稳过。
然而这时,跟在夏南鸢不远处的一个脸大脖子粗的士兵,突然举起手来插话道:
“世子,姑娘不是一个人进山,是属下见她带了一车子药,还以为是您让她送药的,所以带她过来问问,既然您说不是,要不,属下再把她送走?”
“你给我滚回该呆的地方去!”
眼见世子情况不对,李护卫赶紧把那个闯祸了的人叫走。此时,夏南鸢果真如以往那般,自觉闯祸了就低着头,十分的委屈。谢云络的语气,这才稍微缓了缓。
“不是让你回青州吗?为什么不去?”
谢云络有些无语,“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还带着伤?凡是受伤的人进山,会感染什么病症你不是不知道,在临州城,那些病人什么样子你也都见过,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当真觉得你那青霉,能保证所有的伤,都万无一失吗?”
听到这,夏南鸢这才抬起了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知为何,自从遇上了谢七叔,她是真的,越来越容易鼻子泛酸了。
“可是,你不也带着伤吗?”
谢云络惊疑,“什么?谁给你说我受着伤?”
“是萧军医!”
夏南鸢不假思索地道:“紫鹃姐姐每日都给你煎药,虽然背着人,但是……萧军医曾经给我说过,他说你两年前在青州受过伤,至今未愈,所以受不得凉,也……干不了出力气的活。”
夏南鸢尽量说的隐晦,毕竟她一个姑娘家,谢七叔又是她的长辈,她怎么能直接说,我看过你喝的什么药,那都是治疗男人如何生孩子的药吗?
这些话,怎么也得留着,让她未来的七婶说吧!
然而尽管这样,夏南鸢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谢云络一看,就知道萧墨逸给她说的绝没好话。
这时,李妈妈腿脚不便的也跟着一个士兵,从同一个方向的密林中出来,见到谢云络,也眼里泛光,几乎强撑的不让眼泪落下。
谢云络心下叹了一口气,而后,他看着夏南鸢,几乎哄骗一般道:
“你别听他胡说,我若真不行,如何会接受朝廷的命令亲自去剿匪?我不过是在山里待几日,根本就无事。你乖乖的跟李妈妈回去,过几日,我便会去找你。”
谁知,夏南鸢听完,直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