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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神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让自己的咒名受惩。”
荀听:“什么?”
“咒名受惩。”朽神殉说,“当厄婴信徒请了太多的朽神,或者对特殊朽神请神失败时,咒名会受到诅咒。如果还想继续使用此咒名的话,就要到婴门前‘接受惩罚’。受惩之后,朽神们会遗忘这个咒名,诅咒和请神记录会被清除,咒名会焕然一新。”
“也就是说,受惩就是给用脏的咒名‘清洗’一下,相当于洗礼,对吧?”
“嗯。”朽神殉道,“但这个过程中信徒会非常痛苦,神智动荡。如果恶名薄的身上刻有你的咒名,受惩时,咒名会灼烧祂,祂就能同步感知到你的痛苦。”
这话让荀听犹豫了一下,他道:“有那种不让恶名薄疼的法子吗?”
“没有,你要不想让祂痛苦,直接请神不就好了。”朽神殉不耐烦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直接请神要献出自己的咒名做祭品。但恶名薄是通过咒名识人的,如果像黑聆那样毁掉自己的咒名,荀听这位恶名朋友就相当于在恶名薄眼里“死亡”了。
“好吧……”荀听只好抱起胳膊,对朽神殉说,“我受惩。”
“去婴门前跪拜,将血渗进花纹……盯着自己的血滴,默念自己的咒名和我教你的咒文,直到血迹流淌成咒名的纹路。”朽神殉边说边吩咐小猫,“煞,过去。”
黑猫灵活地跳到了荀听的肩膀上,听主人指令。殉道:“如果到受惩时间够了,就提醒他。”
煞舔了舔爪子,表示听从。
荀听开始前嘀咕了一句:“结果还是心软帮我了嘛……”
接着,剧烈的疼痛开始充斥全身。荀听抓紧了自己膝盖上的裤料。在他眼里,婴门开始扭曲成一座高大威严的雕塑,门上的纹路拧成五官,在他耳边低语训诫。
恐惧像抽在背上的鞭打,一阵一阵地攻破荀听的意识。荀听的时间变得十分漫长,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好像是长着蓝眼睛的碎片,不知什么场景刺破了荀听的心理防线。他浑身冒出了冷汗,双眼骤然瞪大,身体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他肩膀上的煞发出一阵令人发毛的叫声。
实际上,受惩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殉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些幻象和痛苦的荀听,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哦?你已经喜欢上容器了吗。”
……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荀听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现世了。
他刚眯开眼睛,海伦乔便一把泪地抱住他,哭诉道:“哎哟我的宝贝……你可算醒了。你发了一天的烧,给我吓坏了!”
荀听浑身发软,撑不起身体来,他看向床边的另外一人。却杀见他醒来,一声不吭地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海伦乔则朝却杀大骂道:“我才卖给你第一天!你就把小听给弄成这副样子,你……你真的是!你干什么了?”
见却杀不语,海伦乔紧紧抓住荀听的手,问道:“宝贝你别害怕,跟我说,他对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