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觅觅抱着宁皎月,小姑娘这时候已经昏昏欲睡了,精神不济了。
两只小鸟也都缩起脖子安静下来了。
它们俩还是雏鸟,还没有成年呢。
一个大人带了一伙小豆丁们,坐一辆大马车。
到了侯府,盛觅觅先让马车把宁顼与宁骥送回去了,才回侯府。
盛安知住在回雪楼里,宁曜阳兄妹跟她住回靖堂。
睡觉前,宁皎月问盛觅觅,“母亲,你今天脸色有些白,你是不是被吓到了,要不要我陪你睡?”
盛觅觅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母亲不怕。几个坏蛋而已,还吓不倒母亲,谢谢皎月宝贝了。”
她这贴心的小棉袄,真让人窝心。
“好,母亲要是怕的话,就叫我呀!”
“好咧!”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了。
盛觅觅也自己睡下了。
睡到了半夜里,又开始做噩梦了。
梦见一双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了。
她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像死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僵硬,麻木。
她猛地从噩梦当中惊醒过来,看向她的脚踝处,没有血手抓她……
她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噩梦。
等她再一清醒,她就看到了屋子里有个人。
是个男人!
她再一细看。
屏风外面,有一张八仙桌。
烛火的照耀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闲适的坐姿,还在拿着她桌子上的茶水就着糕点在吃。
这个人影,她认识。
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丫环婆子睡在她的屋檐下,给她值夜。
所以,这屋里进来了一个人,下人们也不知道。
好在,不是坏人。
“袁夫子,你这深更半夜的?进入主家的,不太好吧?”
袁夫子回道,“我刚从暗卫司里出来,有事情想汇报夫人,原本是经过夫人的院子,去前头住的地方,等明早再汇报的,结果,听到夫人在屋里惊叫,我怕有坏人来偷袭夫人,就进来看看,没想到夫人是做噩梦了。”
“于是,我就斗胆在这里等了等,刚好饿了,桌子上有吃的喝的,就顺道吃点儿。”
他坐在屏风外面,盛觅觅睡在屏风里面的床上。
倒也不算是独处一室。
盛觅觅披衣而起。
她也是想知道处理结果如何了。
全权都交给了袁夫子处理,人家敬业,深更半夜里都来找她汇报情况,她不能过多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