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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抑甩了甩脑袋,唤醒些许理智来,闭上双眼刮着脑中被折磨地稀缺精神力,一点一点扔在腺体位置。
近乎机械地操作,虚汗蒸发,被单皱起又舒展,反复冗杂的情绪似乎就在这里体现。
丁盛棠也并不好受,呼吸张弛之间满肺都是摄魂勾命的烈酒味儿,体内的奶香冲撞着精神力笼罩的腺体,钻窜着想要去触碰曾品尝过的醉醺。
一层一层,糊在腺体上,秦抑舌根发苦,口中停滞的泥土味儿再次泛滥,舌苔上像是褪了酒,清了欲,迟钝的五感似有回归。
张稞人长的五大三粗,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威慑力,拿着同样生产不久的抑制剂,又有亲兵队成员这个身份的加持。
原本等着拿水蜜桃味儿新款抑制剂回去讨人欢心的Alpha,默默和张稞交换成了可乐味的。
害,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不是他看着张稞有什么什么感觉,不过是看可乐味儿自己追求的那个Omega没喝过而已!
沈禾冠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医师给他倒了杯温水,此时正在察看他的以往病历,也好对症下药。
由三长老抚养,他是有自己专属的医师的,但是帝国优秀的医师本就不多,照看他的同时,手里也有一两个其他尊贵的病人。
他来的不巧,主治他的医师出诊了,就临时来了个不熟悉的医师来照料他。
他的主要病症并没有在病例上体现,所以新来的医师看得眉头紧皱,一个个诊断被自己次次推翻,一时半会不太好开出药方来。
沈禾冠知道这是自己的老毛病了,也不苛责,安静地捂着温热的水杯,等待难捱的眩晕过去。
“张稞。”
细弱的嗓音消退了以往的冷漠,张稞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他呆愣地看着沈禾冠。
美人墨发,消瘦的胳膊搭在褐色桌子上,长指漂亮而苍白,抬眼看过来的目光浮在空气之上,透着惊艳的惑。
张稞讷讷地应了声,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忙走近,却也不敢太过冒犯,捏紧了手中的抑制剂走几步停下来。
他是个大块头,现在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笨拙的孩子气,沈禾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这样一个人做出点什么。
但是理智的挣扎终究抵不过感性的纠缠,他招招手,勾出极淡的一个笑来,示意张稞走近。
“张稞,谢谢你……”
沈禾冠安静地致谢,先前见到过的眉眼戾气全都找不见了。
张稞脸色臊红地听着他说话,他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暗中做的那么多事都被沈禾冠看在了眼里。
他知道沈禾冠看不上他的毛巾,就到处备了纸巾以防万一,他不是每次都恰巧出现,他是特意等着沈禾冠的……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
沈禾冠掏出一个精致的枪套,表情真诚地递给张稞。
四下无人,翻病历的医师摸不着头脑,去找旁人商议,辟出来的休息室内静谧无比,转交抑制剂的Alpha也已经出去,跟来的小兵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