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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燃隐忍着放开阮符,后者小口呼吸。
殷燃宽慰般揉她的脑袋,低低笑了声:“真的好乖。”
阮符一身羽绒服配牛仔裤,在寒意四袭的夜里略显单薄。
殷燃贪婪地看了她一阵,默默理好阮符的围巾,又顺手将她雪白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端。
做完这一切,殷燃眼神热忱无比,突然道:“生日快乐。”
没等到阮符回应,她把人带到塑料椅旁,外套垫到对方座位下后,殷燃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颇为神秘说:“生日蛋糕晚点补给你,趁凌晨先许个愿。”
说着,殷燃大拇指轻轻一拨,火苗在打火机上熠熠跳跃。
阮符想笑。
且不论凌晨许愿的实现几率是否大一些,用打火机许愿的方式已叫人前所未见。不过谁让她是殷燃,只要是她,一切皆毫无疑问。
“好。”话音落下,阮符闭眼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几遍“希望殷燃平安顺遂,阿姨病情好转”后,缓缓睁开眼。
殷燃的侧脸被光火照得明亮柔和,宛如不可亵渎的慈悲神明。许好愿,“神明”默默收回许愿打火机,伸手紧了紧阮符的外套。
“我不冷,真的。”阮符忙眨眨眼,脸庞泛着红晕,解释说。
“嘴唇都是凉的。”殷燃戳破她。
“风吹的。”
殷燃垂睫,满怀笑意地应下这个说法,而后双手交叉,问她道:“自己回来的?”
“还有姚宋,她去停车了。”阮符自然地伸手与她紧握,却被谨慎地避开,在刹那间,她触到殷燃手心的疤痕。
“燃燃,你的手怎么了?”阮符难得语气严肃。
“不小心划了一下。”殷燃随口答复。
阮符咬咬唇,趁不注意时,稍用力掰开她的左手。一道长长的伤口横在本该光滑的掌心,因伤得深,有一部分尚未结起痂。
“……不小心会成这样?”她质问。
殷燃心一暖,柔声安慰她:“没事,已经不疼了。”
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阮符的心态早在见到殷燃时崩得不像话,她起身,语气中带着哽咽:“伤口处理了么,我去买点碘伏——”
“乖,处理过了。”殷燃轻握住她手,眼中难掩几丝慌乱。
“殷燃,我是你女朋友,我也会担心你,心疼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虐待自己。”
阮符拂过她明显的下颌骨,心疼得要命。早知道会如此,她说什么也会跟着一起来的。
说起来,从重逢到恋爱,殷燃一直是付出的那方,而自己几乎从未有过什么实质性功劳。想到这里时,阮符更是心疼难抑。
原来自己才是拖后腿的那个,什么都帮不上忙,还会添麻烦……
“嗯……我知道了。”殷燃伸手抱她的腰,以作安抚。
短暂拥抱过后,气氛再次和缓不少。
阮符收起敏感幼稚的情绪,关切问道:“阿姨现在怎么样?”
殷燃如实道:“开始做化疗了,比之前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