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很想告诉他,别说两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不要一分学费,他愿意一直教下去。
可他怕自己过于唐突,把这个没开窍的学生吓跑了,只能继续忍着alpha天性中不断叫嚣的狩猎欲望,做一个板板正正的好老师。
沈澜:好,晚上见。
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不管是今晚还是明晚,他都没能如愿以偿地见到自己的乖学生。
晚饭时间,喻枞抱着两桶炸鸡来到便利店,这些炸鸡大半都是请店员们吃的,算是感谢他们对宋十川的照顾。
不过他进店后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十川呢?他去整理库存了吗?”喻枞好奇地问了问。
“不是,刚才有个老太太买了很多东西,自己拿不动,又闹脾气让我们给她送回家。但现在是下班时间啊,我们都忙死了,哪有空管她,也就宋十川还算有空,就让他去了。”
“他一个人?”喻枞忍不住开始担心,“他认得回来的路吗?”
店员手里抓着炸鸡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墙上的挂钟,继续说:“反正我们问过了,她家离这边挺近的,就出门左转一千多米,哎对了,你这鸡腿怎么弄的啊,也太好吃了吧!”
喻枞一边想着一千多米大概是多远,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用盐,糖,辣椒粉胡椒粉和苏打水腌好放冰箱,然后再拿淀粉,还有鸡蛋……”
店员从他这套了一份食谱,快速敲打手机记下了,然后再看一眼状态栏上的时间,对货架旁的客人使了个眼色。
看见客人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店员才又说:“咦,话说他二十多分钟前就走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啊?”
“什么,已经去了二十多分钟?”喻枞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连忙朝店员说的那个地址跑去。
一千米不长不短,但往左一转就进了巷道,没有路灯的窄巷里弯弯曲曲,喻枞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他不得不放慢步子,用手机电筒照明。
“十川,十川,你在吗?”他左右张望,两边都是深灰的墙面,和几户窗门紧闭的人家,他不知道那个要送货的老人家住在哪里,但也顾不得会打扰别人,更加大声地喊:“十川,宋十川!你在哪里?”
始终听不到回答,喻枞越来越慌,胸腔里的一颗心焦躁难安地跳动着,就在这时,身旁浓稠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伴随着嘴巴被人用力捂住,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袭上来,手机掉落前,喻枞借着最后一秒的光线看清巷子里的几个大汉,瞬间吓得腿都软了。
几个大汉发出混浊的笑声,抓着他的头发打量他:“长得不错啊,能买个好价钱了。”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喻枞脑海中成型,转眼就疯长到足以压灭理智的地步,喻枞不顾一切地掰开捂在他嘴上的手,厉声道:“你们是谁,你们刚才是不是也抓了一个alpha男人,他现在人呢!”
“小婊子话真多,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了,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还敢冲我们兄弟大吼大叫?”男人冷笑起来,二话不说就抽了喻枞一巴掌,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