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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握在自己腰间的手往下移动着,摸过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臀肉,就像方才一样也同样安抚过这里——还有前面。
他贴上泛起更多血色的唇肉,将自己所要发出的声音都堵住了。被蒙着眼睛的是薛珩,此时此刻,李融觉得自己也看不见了一般。
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薛珩不断滑动的指尖,代替他有些鲁莽的动作,安抚着又继续着。
一只手牵着他方才尝试的那只手,十指相贴握得很紧。另外一只则慢慢开拓着柔软的甬道,指腹圈画过上面的褶皱,慢慢抵进去。
好胀,好满,却没有方才的疼痛。
李融强撑着自己抬起腰,伸手去解自己方才坐着的布料,将那柄肉刃吞吃进去。被强撑开的疼痛并没有什么,即使薛珩想要去扶自己,他就已经松了力气,让那样的疼痛持续到深处。
自己似乎被剖开了,一直以来无所适从的空荡也仿佛被补满了一般。
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由本能,深入也好,撤离也好,他离薛珩再不会更近了。
这般就足够了,李融撑着沙发上的软垫,配合着薛珩的动作共赴云雨。
他是欢愉的,他是满足的,眼尾还是落下泪来,滴在赤裸的皮肉上,不像方才那般决绝。
他咬不住从齿间溢出来的声音,不得不放荡地将那些声音全部泄出来,回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可是他又被取悦着,也取悦着对方。
李融抬起指尖,任由自己完全坐在薛珩腿上,将他完全吞进去。抵在深处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很奇怪,本该有一种本能的恐慌。
他抬着发颤的指尖,描摹上白布盖着的眉眼,从左边到右边,描了一遍又一遍。恐慌的本能只会被更重要的事情所取代。
他的声音也发颤着,却唤了一声又一声,夹杂着欢愉和痛苦,去唤自己面前的人。
“薛珩。”
“薛拙之。”
“薛从之。”
他被对方抱进怀里,贴着温热的躯体,也能同样听到趋于同频的心跳声。
李融听到薛珩应了一声,应了自己唤出来的每一声。他又伸手去牵薛珩的指尖,这次握得很紧。
不用他再倾身,薛珩便抬起头去寻带着血腥气的唇,吻去上面干涸的血迹,也吻掉滴落的泪珠。
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子溜进来,吹开了已经被晒得半干的书页,又往里面吹了一些,送来江南冬日的寒凉。
还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却无暇顾及这点微不足道的寒凉,只是不断贴近着,不知到底是遂了谁的心愿,也不知太阳西斜。
“薛珩。”李融再唤了对方一声,拉着对方的手继续握在自己的腰间,“什么都可以,至少现在,不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