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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乔文凯这个挨揍的都叫她别管。班主任也没再强求纪澜当面道歉,叫他俩写完检讨私下谈话。纪澜被撤了副班的职,乔文凯则禁止再对纪澜捣乱。
纪澜隔天买了盒包装很精致的曲奇给我,“送你。这个很好吃。”
啊?我愣住。
陈必成看我再看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要,不接!回头咱们去买百八十盒,买一屋!”
说的好像我一盒曲奇就能被带跑似的。
纪澜大有我不接他就站在那儿地老天荒的架势,我于是叫他拆开,拿了一块,算是领了他的心意——大概是想感谢我第一个帮他吧。
陈必成说:“别打我家绮绮的主意啊。”
“本来没有,现在有想法了。”纪澜居然也开了个玩笑。
陈必成挑眉:“哦哟?是我陈某提不动刀了还是拎不动枪了!”
“你拉倒吧。”我扯扯他,把那块曲奇塞他嘴里。
陈必成立马嚼着曲奇在那嘚瑟,纪澜说了什么瞬间被他抛到脑后。
某种程度上,陈必成真的很好应付。
“纪澜出手打人”迅速传遍整个年段,不知怎么就演变成“纪澜出手杀人”的版本。他成绩好,也有不少人嫉妒。这时候更是在暗中煽风点火,造谣传谣。
纪澜更加沉默。
乔文凯也不敢找他,只天天在最后排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学生中谁讲了纪澜闲话,他也不管真假,就叫上一帮混混堵着打。
陈必成的评价是:他两要能在一起,恐龙都能复活了。
嗯。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毕竟我自己都活不清楚,还被人威胁。
纪澜这事都会变成这样。要是照片传出去,天知道这帮人会把我说成什么……伤风败俗,品行不端,浪荡成性?
那别说待在班上,我恐怕学校都不会来。
我逐渐适应身边长期有人陪伴的日常。
平时家里有阿姨负责饮食,周末他兴致来了就自己倒腾,能在厨房待一下午捣鼓他的小点心。陈必成原先是陪我到家楼下后自己再打车回家的,现在住在一起,每天早上我在陈必成过热的怀里挣扎起来,一起刷牙洗脸上课,中午回去吃饭休息再去学校,晚上回家做做作业洗个澡随便干点什么就到该睡的时候。这人特别喜欢从背后把我搂的死紧,好像一松劲我就会半夜跑去跳楼。
我手腕上的伤很快结疤,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但陈必成依旧把我当作生活残废一样养。如此一来我就比从前懒了很多——连鞋带都是他系的。他对此相当满意,说早晚要把我宠成离不开他的样子。
他美滋滋地给我展示他因为年龄不够买机动车所以退而求其次准备已久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