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生这段时间过得很逍遥,大部队都出去拉练了,他可以不用天天听段强的唠叨了,也没人再会不长眼的来劝他去受苦了。
现在,他是老大,他说了算,还剩的那个宋营官不会管他队伍上的事。
田水生每日里就是以看脚为名去卫生队里逗逗女护士,去保障营那里撩撩那些丰满起来的妇人,然后就是找人打打牌,让后勤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小日子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训练上的事他才不管呢,那种受苦的活计自然有副连长许大卫那个傻子来做。
他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英明与智慧了,狠点心把脚崴一下,看着好像严重些,就啥都有了。不光训练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去参加,还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好吃好喝。只是,他咋没早点想到这方法呢,平白受了那么多苦。
田水生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曾经也是一个只会埋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要不是这天灾一年一年的连着不断,实在吃不上饭,他也不至于去聚啸山林,连个婆娘都娶不上。好吧,这个有点假,做不得真,都是他对外的说法。
真实的么,他也是乡下人出身,只是比较好吃懒做一些,可干不得那种地里刨食的苦活,也跟着旁人做过很多闲事,但都一事无成,不多的家底和田产也都败霍光了。不得已才跟着别人上了山,这才发现竟然也是一方天地。
虽然有时更苦了些,可也总有不少爽歪歪的时候,尤其是每次做了大买卖之后,总能可劲儿的乐呵一段时间,良家的小娘也是知道味道的,谁还结婚啊。
但日子久了,总跟在别的老大后面喝汤也是没滋没味。得了时机,他也拉起一支队伍,虽然名号不显,可也有二百多号弟兄,与那些义军们和大贼是没有可比性,但在山贼里也不算小了,而且自己还是老大,自然更加逍遥。
若不是这两年灾祸过于厉害,地方上贫苦得过分,实难抢到什么油水了,他本来是决计不会下山的。
本来,听闻左良玉大将军广纳壮士,且军伍又颇为自由,为了不至被饿死,也为了有个官身给自己渡渡金,他这才下山来投。
可谁能想,竟然被收进了李平这个二愣子的营中,一个真的在练兵的傻子营伍。吃是吃得饱了,但却没了曾经的大鱼大肉,每日里只能与士兵们吃一样的东西。对那些泥脚子是好吃食,可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山大王就一般般了。
而且,自己队伍被打散、被成倍的缩小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还得天天往死了操练,也不能想干啥就干啥了,更不能随意去碰女人,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可李平这厮不光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左大将军眼中的红人,这都不用去问,光看李平的部队能得到的补给就知道了,不能鸡蛋碰石头,这点数他自然还是有的,要不也活不到今天。
李平的大部队已经出去好几天了,田水生的脚也好多了,已经快好了,一个崴脚还是自己弄的,能有多严重。
今日他还是想去卫生队再转转,一个是装,一个也是想看看那个叫小玲的护士,让她给揉揉脚,那小护士真水灵啊!
想了就做,田水生很快就“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卫生队,与所剩不多的几个医护打了个招呼后,他轻车熟路的就进了一间没人的病房。找了一张靠里边的独立病床后,他直接就躺了上去。
卫生队的大部分人也都跟着部队去拉练了,没几个人了,病号更是也没几个,清静的很。
很快,那个叫小玲的护士就来,她一进屋就客气的说:“田连长,来啦!今日不知怎么样了?”
“好些了,肿是完全都消了,也比昨日灵活了些,看来你的按摩管用哩!”田水生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边把“伤”脚摆了出来。
“那当然,现在多揉一揉恢复得快,但一定要方法正确。这个,你也不用一定要来卫生队的,自己揉是一样的。”小玲护士礼貌性的笑着凑近看了看田水生的脚。
“哎呀!我一个粗人哪里做得好这些,还是小玲的手法好,我就相信你。可不知怎么,还是总是疼,不舒服,来,再给大哥揉揉。”田水生表情很真诚的说,说着的同时,还很热络的伸出手来去拽住小玲护士的手往自己脚上摸。
被拉住手的小玲护士一下脸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并没有太过反应,只是轻轻的抽回了自己手。
在卫生队里,那些个荷尔蒙爆棚的官兵们有些小动作实在是太经常了,只要不过分,她们都会轻描淡写的处理。田水生也当然也知道见好就收,只是偷偷的得意笑了笑。
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但小玲护士还坐到了田水生的床边,把手轻轻放在田水生那支受伤的脚上揉了起来。她虽然对这田水生这几日老是毛手毛脚的很别扭,也知道这揉的过程中对方还是老实不了,但田水生毕竟是一个连长,她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