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百姓纷纷侧目。
都说三府离京,意图谋反,皇上下旨送往飞门关,要把永宁侯父子和定国公抓起来。
京城里议论纷纷了好一阵,大家伙心里各有各的想法,这几日讨论少了,但并非不关心。
此刻见了军报,不由好奇不已。
是几位将军奉旨拿了人,还是大军又与西凉人打起来了?
只见那驿官遵照着先帝年间就传来下来的规矩,高高举起了手臂,手握军报,脚踩马磴子,整个人几乎站了起来。
“大捷!”他高声喊着,“飞门关大捷,拿下鸣沙关,剑指西州城。大捷!”
顷刻间,一片哗然。
随着驿官那一声声的高喊,马儿飞奔着,穿过大街,直直往皇城方向去。
金銮殿里,气氛颇为沉闷。
倒也不止是今日,近几天都是半斤八两。
黄太师悄悄看了眼龙椅上的皇上,又收回了视线。
皇上的心情并不好。
当然,也绝不可能好。
圣旨送去边关,算算时日,路上即便耽搁些时日,也该送到了。
只是两地相距千里,飞门关那儿是个什么反应,京中暂时不可能知道。
身为皇上,如何会不着急?
再者,平阳长公主在信上把所有事情撇了个干净,一副对定国公府、永宁侯府上下愤怒不已的模样。
皇上明知是假,却无法公布内情。
轻易奈何不了她,反而还要派出护卫军去祁阳城迎接长公主回京……
黄太师暗暗琢磨,他若是皇上,遇着这局面,怄都能怄上三天。
如果说,远方如祁阳、飞门关,事情进展不顺也就罢了,眼皮子底下如京城,京兆府还没把徐公公找出来,就不得不直面皇上的火气。
刘献安低低埋着脑袋,站在大殿正中挨骂。
“朕的京城,可真是大,”皇上道,“刘大人翻了那么多天,还没翻过来。”
刘献安的肩膀抖了抖。
他天天被人叫“刘大人”,但这三个字从皇上嘴里出来,那真就阴阳怪气。
别说当“大人”了,刘献安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连人都当不了,得掉脑袋去地下当鬼了。
可是,这事儿真不是他办得不够认真,而是线索不够。
那么多人消失了,痕迹又被雨水冲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