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儿被请进来,毕恭毕敬问了安,她说明了来意。
“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晋宁儿垂着头,道,“舒儿做的事情,让永宁侯府太难堪了,您气恼我们晋家,也是情理之中。可舒儿那状况……”
坐在一旁的季氏,早已经紧紧捂住了胸口。
乖乖!
晋舒儿又中邪了?
和前回一模一样,这么说来,是同一只妖怪?
那妖怪逮着晋舒儿一人可劲儿折腾呐?
是了。
前回,那妖怪被自家大姑娘斗败了,离了晋舒儿的身,八成还受了伤。
妖怪得找地方养伤,那么,晋舒儿嫁出去后的闺房,就是它最熟门熟路的地方了。
这些时日,那妖怪就在其中疗养。
没想到,晋舒儿又回府住了一晚,这不就,又遇着了吗?
肯定就是这样,没错了!
季氏越想越愁,自家也是要紧时候,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步都错不得,却还要替别家去抓妖怪。
这叫什么呢?
能者多劳?
永宁侯夫人紧紧抿住了唇。
事情不对劲。
晋舒儿中邪、丢魂,以前她老婆子不知道内情,被阿鸾指派着当了先锋大将,但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弄清楚了。
那就是自家孙女的好把戏。
眼下,阿鸾绝不可能再对晋舒儿下手,那对方这丢魂,又是怎么丢的?
“如果,”永宁侯夫人问道,“老婆子是说,阿鸾的本事,未必能帮得上皇子妃呢?”
“那只有禀告宫里了,”晋宁儿叹道,“您知道的,二妹回府是给祖母祝寿,她今晚上得回宫,这事儿瞒也瞒不了。”
永宁侯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她当然看得出,晋宁儿是实事求是,并无威胁之意。
但是,这种实事求是,对现在的永宁侯府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了——来自皇上的威胁。
晋舒儿曾经生病、与曾经中邪,轻重完全不同。
那堆木料早就堆在那儿了,油也浇了,皇上只是一个火把。
等火把入手,什么时候烧,怎么烧,就是皇上说了算了。
“去请大姑娘过来。”永宁侯夫人与采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