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气平心的,扎不坏。
“老侯爷、老侯爷,醒醒。”廖太医唤了几声。
秦胤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想坐起身,没撑住,又倒了回去。
廖太医见状,只好道:“莫要着急,气血还不顺畅,躺着好些。”
李太医有样学样:“老侯爷,是不是头发晕?屋子跟在转似的?”
“需得静养,躺个几日,”廖太医与徐公公道,“旁的无碍。”
徐公公看着秦胤身上那几根针,木着脸点头:“杂家这就去禀了皇上。”
不多时,徐公公去了又回,身后还跟着黄逸等人。
“老侯爷行动不得,”徐公公尖着嗓子,“你们几个力气大些,弄个缚辇,抬老侯爷回府。”
听了这安排,李太医不由嘴角一抽。
永宁侯铁骨铮铮一汉子,以前就算身受重伤,也没有平躺着让人抬过。
这回,已经厥了又醒,戏唱了一半,只能咬牙受着了。
廖太医摸了摸胡子。
老侯爷为了解决这门婚事,真是豁出去了。
缚辇安排好了,黄逸几人把秦胤挪上去,一人一角,四人抬一人,把他抬出了御书房。
李太医顺势跟上。
廖太医收拾了东西,随着徐公公又给皇上请了脉,这才出来。
外头起风了,呼吸之间,凉意沁心。
廖太医打了个寒颤,却觉得,这么冷冰冰的,也在刚才在皇上跟前舒坦。
皇上那阴郁神色,说不好是二殿下气得重、还是永宁侯气得重,亦或是,叠在一块,气上加气。
廖太医垂着头,小跑着往前,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来不及走出多远,一双青色靴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靴子的主人就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站在了廖太医离开的路径上。
廖太医心里咯噔一声。
顺着靴子往上看,果不其然,青灰的袍子,颜色朴素,料子却十分讲究,祥云暗纹,金色回字纹绕了下沿一圈。
喜好这般装扮的,宫中只有一人。
廖太医心知躲不开,干脆恭谨行礼:“国师大人。”
邓国师淡淡应了一声:“老大人腿脚看着还利索。”
“哪里、哪里。”廖太医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