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八岁就应承过您,只要我能活下来,一定亲自送您回中原。”
那年,奚名茗正式拉开人体实验序幕,对她能赢过席应并不抱太多希望。
那时她并不清楚这世道能量体系如此豪横。
奚名茗一边掘坟,一边伤感。
方阿姨在一旁几次伸手,想从奚名茗手里接过铁锹:“宗主,我来吧。”
阿赵要是知道亲自奶大的孩子给她报了仇,该有多欣慰。
“现在没了天君,也没了门派,您叫我名茗就行。您照顾我小,以后您就是我的长辈。”
奚名茗头也不抬,既不动用武力,也不借助外人。
她一铁锹一铁锹挖开板结的土包,“我吃赵妈妈的奶水长大,也是赵妈妈的晚辈,自该由我亲手移坟。”
可惜,奶妈没能活到今天。
。
现任城主很有点气运在身上,人在家中躺,政绩天上来。
幸运的城主今晚兴高采烈睡小妾。
奚名茗宛如鬼魅,如入无人之境直闯城主后院。
城主府的守卫依然有人坚守岗位,此时也不过眨巴眨巴眼,总觉得刚才有阵清风拂过,夜晚就是安静。
“醒醒。”冰冷的剑鞘拍打城主的大饼脸。
“谁?”迷糊醒来的城主怒斥。
“奚名茗。”
小妾卧房已门窗大开,外面服侍的人早被点了穴道,集体陷入沉睡。
奚名茗凌空摄过来一张矮几,施施然坐下。
这才伸出剑鞘,拍醒城主。
城主:……
城主并小妾一骨碌爬起,衣衫不整哆嗦着跪在床榻上。
“宗主有何吩咐?”
这是以一己之力覆灭『灭情道』的神人啊。十五岁,才十五岁,一举干掉为祸西域武林十五年的“天君”席应。
多么逆天?
师父都敢杀,没人觉得奚名茗只废门人武功,是因为心慈手软。
他们只觉杀人诛心。
奚名茗生生受了城主在床上的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