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魔窟,既不能引起太大期盼,导致权力过大必须参与犯罪;也不能让其完全失望,失去学习机会。
对度的把握,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奚名茗在点亮真气技能后,有长达五年时间,打坐吐纳不分昼夜。期间枯燥,非一般人所能忍耐。
五年,积累起一定的真气后,奚名茗开始疯狂的人体实验,拿她自己。
奚名茗嫌刺激人没够:“您怎么会认为武学招数重要呢?一个人,在理解真气产生的原理后,为什么还需要固定招式?”
“哪位武学宗师是依靠前人教导?”
奚名茗杀人诛心,“大气环流、鹰击长空、水的片流与洪流,哪怕大漠风沙,胡杨千年不腐,哪样不比写成文字的固定招数来得鬼斧神工?”
唉哟,血涌出得更凶猛了呢。也是,此人为追求更高一层的武学,不知道抢了多少门派,约战多少人,可谓杀人如麻。
话说,人体有这么多血吗?
还是习武之人血量更大?
嗯……要不要随机解剖一个杀人犯试试?反正灭情道别的不多,杀人犯管够。
可惜当初没有多蹭几堂法医的课。
“席应。”奚名茗收回发散的思维,她冷淡至极,“你说我忤逆不孝,你也配?我要不杀你,才是不孝。”
地上之人瞳孔几近涣散,闻言再度聚焦,似乎在问:谁敢告诉你?
“你御下虽然无方,可手段过分残酷,宗门里没人敢告诉我。”奚名茗好整以暇,“你刚才也说,我天赋异禀,非人力所授。这不仅在学武,还在记忆。”
奚名茗蹲下,贴近席应耳边,一字一顿:“襁褓中看到的满院尸首,时刻印在脑海,不敢或忘。”
羽翼未丰时,奚名茗从来不敢丝毫暴露,她对灭门惨案存在记忆。
可她实在没法对杀人犯表演孺慕之情。
选择每年祭拜奶妈,一是真心愧疚;也是借机让席应认定她软弱,不是合格的灭情道传人。
奚名茗重新站定,昂首悠悠道:“从你带走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今天的死亡。”
地上之人双目蓦然瞪大,随即慢慢失焦,最后身躯变得僵硬。
系统一声口哨:【哇哦~总算有能量到账了。】
竟是有意为之。
系统:【还真的物尽其用,珍爱资源,拒绝浪费,从身边每一件小事做起。】
【席应从来秉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宿主你要不刺激最后几句,估计真不觉得师父杀徒弟、徒弟反杀师父有什么值得后悔。】
三观就是这么神奇。
奚名茗气沉丹田,朗声道:“来人,收拾宗主尸首。传唤在外门人,即刻返回宗门。”
远处门人躬身齐应:“是,宗主。”
看,灭情道就是这么个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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