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脚步,低头看了我一眼,松开手。
我的内裤飘然落下。
我跌坐在一片竹林后,忍着疼想让他处理完伤口再出去。
可我还没来得及伸手,他一阵风般从我身侧掠去。
一晃而过的人影惊动了那几名阔太。
她们吓了一跳。
没想到黑灯瞎火的后院还有人,立即抬头看来。
沈枭身手极快,眨眼便遁入黑夜,消失的半点踪迹也没有。
她们谁都没看清那男人是谁,却和竹林后,探出半个脑袋的我四目相视。
她们愣了几秒,笑着招呼我。
问沈太太怎么在竹子后藏着呢,沈督军到处找您呢。
我迅速调整表情,把裙子内裤穿好,从竹林后慢悠悠起身, “刚才喝多吐了,这么隆重的场合吐了多不雅。”
为首的太太抽了口玉烟嘴儿,笑得花枝招展,“沈太太说笑了,您一曲洛神赋把沈督军魂儿都给勾走了,别说吐了,就是脱裤子拉一滩,也没人敢怪罪呀。”
她们听得都在笑,“马太太,你嘴上别没个把门儿,沈太太的玩笑你也敢开。”
马太太扫了一眼我的鞋面儿,“沈督军四十岁正值壮年,那方面需求可不小。沈太太年轻貌美正得宠爱,瞧瞧鞋上这对儿大珍珠,这么好的东西踩在脚下,哪怕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谁又敢多说一句呢。”
其他太太顺着她的视线一齐看向我。
一瞬间,那些羡慕的,嫉妒的,探究的目光险些将我淹没。
那名马太太非常自来熟,拉过我的右手一个劲儿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以为她在看镯子,正要摘下来。
她盯着我的脸说,“沈太太,我在看你的手相,最上面这条感情线分叉很多,这个代表桃花,你艳福不浅呢,最近可要小心喽。”
我笑容顿时一僵。
她转瞬咯咯笑,“开玩笑的,沈太太不会当真了吧,我看你手相,明显是多子多福的命,如果我猜的没错,沈太太好事将近。”
旁边几名太太立刻起哄说马太太就好研究手相,平时给她们算得很准。
马太太提到我好事将近,其余太太都围拢上来,瞧着我的肚子猜测是几胞胎。
我尴尬掩了掩,说还没这个打算。
马太太说她花费重金,和手相大师学习了好久,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也能看个七七八八,让我最近注意忌口,少吃荤腥,生孕的事马虎不得。
一个太太挽住我手臂,笑盈盈把我往沙发领,“姜小姐命可真好,年纪轻轻嫁给沈督军,这缅北的太太里还有比这更尊贵的地位吗,肚子再争点气,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督军也四十了,一直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沈太太年轻受宠,若是为他添个儿子做根脉,定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另一名太太酸溜溜盯着我,“谁说偏得是儿子,沈督军有四个义子,姜小姐为他诞下女儿他才是高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一旦受宠,管她之前是鸡是鸭,都能洗白成名媛贵妇,我们可就没这能耐了。”
这位太太说话阴阳怪气,对我敌意委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