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坤蒙,‘假药’起家,盘踞西北园区,与督军的东南园区仅隔一条莫艾河,势力却远远小于督军。
但坤蒙不是缅甸人,他是泰籍华裔,祖辈也是C国人,本命魏强。
有一个泰国妻子,生下了萨娜,另外还有两个儿子。
“家父十分关心督军,却因身体抱恙不方便前来探望,嘱托我代话给您。”
“哦?”督军指甲敲击着茶盏的白玉瓷纹,“说来听听。”
“西北园区与督军早已同仇敌忾,统一阵营。条子横行,往日之过一笔勾销,改日若家父惹了麻烦,督军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督军漫不经心饮茶,“这个自然,怕只怕,幕后有人妄图欲盖弥彰,渔翁得利。”
萨娜脸色微变 ,“如果有谁妄图搅了咱两家的和平,缅北一定容不下他。”
督军话锋一转,“你和阿枭相识的早,又救过他的命,坤蒙兄有意跟我提及你二人的婚事。”
这话一出,我唇角的笑瞬间僵住。
萨娜苦涩一笑,“枭哥只拿我当表妹。”
督军说,“来日方长,这段日子你和阿枭多培养感情。”
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
满脑子都是沈枭与萨娜的婚事。
原来督军在孟买海岸问沈枭考虑的如何,指的就是此事。
萨娜走后,督军闭目靠在椅背,揉捏眉心。
我走到他身后,食指按上他太阳穴,轻轻摁着。
“延叔,出事了吗。”
我看不到督军的脸。
只看到他军装的肩章和大衣包裹下宽厚而笔挺的后背。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隐隐察觉不对。
坤蒙一向与督军不睦,两家斗了风风雨雨几十年,谁也不服谁。
怎么如今倒像来投诚,甚至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拢督军。
他俯首垂眸,浏览阿诚递交上的文件,“C国政府出手了,条子派卧底潜入缅北,早早,外面不安全。”
督军的声音如冬日雪竹,磁性沉毅,还有淡淡的温柔。
我曈孔倏地放大,心跟着他这句话狠狠一颤。
难道说,他并未怀疑我和沈枭,仅仅只是担心我的安危?
我抬眸。
见他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衣袖若隐若现的水墨香沁入鼻息。
我吸了吸鼻子,“延叔,您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水墨儿味?”
他执笔的腕子一顿,“我平时用毛笔写字。”
他的身子挡住了些。
我乍一看,仅仅只能看到那些笔锋勾勒出的锐利气势。
我问,“延叔,您平时都写些什么。”
督军放下毛笔,捻起宣纸递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