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有机会接近这赤水宣,但被他搂在怀里亲近的梦奚却有足够的机会。
这湖禾宇迟应当也是发现了真凶,才想要替揽下罪责。
看来两人本是互通了消息打算远走高飞,这湖禾宇迟在做好准备时却被家里发现看管了起来。
可是,梦奚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杀赤水宣,仅仅是因为被他欺辱了吗?
云祈对她的动机依旧存疑,又继续盯着屋内的动静。
“你不能负了他,那便要背弃我们湖禾家吗?”湖禾夫人神情切切,
“湖禾氏是西炎的老氏族了,但如今在朝堂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你要是一走了之,毁了跟那浮丘小姐的婚约,你让你父亲如何自处,让整个湖禾家又如何立足!”
“你真要因为那女子,毁了我们湖禾家的根基吗!”
湖禾夫人将膳食放在桌,又吩咐撤下了门前的看守,
“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你自己,你还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未来。如今你父亲身体已不如以前,你要是走,娘也不再拦你,若你想终日堕落,我也权当没你这个儿子!”
湖禾夫人说完,直接拂袖出了门。
湖禾宇迟瘫软倒地,他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梨花簪,眼神空洞许久。
防风邶啧啧道:“这湖禾宇迟也是不易,一边是家族责任,一边是心中挚爱,舍下任何一方,怕是都会懊悔半生。”
云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若是我没记错,你身上的那纸婚约并未作废,不知到时,邶是会选家族担当,还是选我这个同样不堪的舞坊女子。”
防风邶唇角一勾,
“阿祈可是怕我会重蹈这湖禾宇迟的覆辙?”
“不过阿祈放心,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的浪荡子,不受重视惯了,自是没有这湖禾公子身上的重担。”
“若家中一意孤行,我即刻舍了这身份,同阿祈做一对浪迹大荒的野鸳鸯,你说可好?”
云祈闻言,微微仰头看他,神情之中却多了一丝认真,
“防风氏对你没有恩义,你可以舍了他们,但若是有朝一日,你肩负道义担当,还会坚定的选择我吗?”
防风邶眸色晦暗不清,他凝着好看的眸子看了云祈许久,唇间的笑意却愈发深,
“如果我真舍了责任道义,只为自己欢愉,那阿祈可还会倾心于我?”
云祈怔了怔。
他说的没错,自己之所以心悦他,不正是因为他清冷外表下包藏的一颗炙热的情义之心吗?
她需要的,从不是让他做出取舍。
她不是那个可怜的梦奚,而他,也不会成为下一个湖禾宇迟。
云祈释然的笑笑。
数百年来,她从未向命运妥协,如今更不会让将来为他人掌控。
而相柳,也绝不是任凭别人左右决定之人
只有弱者,才会在命运洪流中随波逐流。
云祈敛了思绪,挥手收回了灵光。
既然自己的猜测已被验证,那便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又打算去哪?”防风邶握住她的手,
“阿祈就这么晾了我一天,竟是又要舍我而去?”
阿祈回握着他的手,笑容悠然,
“那邶便陪我一起,来看看这出戏如何落下帷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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