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吧。”王永民看着宁岁,笑着说,“他在工地门口躺了两天了,不可能就这么完了,我觉得应该是憋着大招儿呢!”
“即是这样,就先回家吧!”宁岁这会儿倒是不焦虑了,无所谓地说,“明着找过来,比暗地里使坏要好得多!”
“那我得回家一趟,这两天都没顾上回去。”王永民听她这么说,轻松了许多,但还是嘱咐了一句,“如果对方实在难缠,我马上过来。”
“放心吧。”宁岁挥了挥手便往家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跟艳秋说有空让她找我一趟!”
王永民挥了挥手没吭声,她怎么知道他要去找程艳秋呢?
别说,宁岁在家安心吃了午饭,又睡了个午觉,正琢磨着为啥没人来找她的时候,就有工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家里来叫他了。
“宁总,快去看看吧!工地上来了不少人,我们都没法干活儿了!”
“不用慌,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十分钟之后,宁岁到达工地,已经有一群人把工地的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我们老板来了!”
工人们见宁岁过来,高声喊着,人群才从中间分开一条缝来。
宁岁这才看见人群中放着一把椅子绑成的担架,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枯瘦男人,腿上缠了绷带,坐在上担架上高声骂着,“不达到我满意,你们就甭想开工!”
男人见宁岁过来,脸上顿时露出狡黠阴狠的笑意,“宁岁,好久不见啊!”
宁岁闻声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几秒之后,浮现在脑海里的是谢家西厢房里,被谢崇安绑了手脚扔在地上的那个小偷。
哼!吴大柱!
原来是吴美芳的哥哥。
要说这兄妹俩长得……没一点相像的地方,难怪她认不出来。
“吴大柱?我当是哪个,原来是你啊!”宁岁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盯着吴大柱,“怎么,刚出来又想进去?”
吴大柱当初去谢家偷东西,被谢崇安送进去之后,据说是判了三年,算算时间吴大柱也就是刚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事儿了。
“宁岁,你也知道我是进去过的人了?我可是没什么好怕的!”吴大柱冷哼一声,酸里酸气地说,“倒是你,企业家、好青年……啧啧啧,可不能有半点污点。”
进去过的人多半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吴大柱也不例外,穷横穷横的。
“吴大柱,别给我戴高帽子,也别吓唬我!”宁岁冷眼看着吴大柱,不疾不徐地说,“有什么条件你赶紧提,但最好在合理范围内。”
原本骚动的人群顿时寂静下来,这女人语调不高,但掷地有声,看起来不像是很容易拿捏。
“行啊!”吴大柱肮脏的手指扣了扣鼻孔,斜睨着宁岁道,“我的腿伤,你们得给看吧?腿伤了不能干活儿,这个补偿你得出!我后半辈子要是干不了活儿,你得养我!
另外,我这么多兄弟们陪着我过来,你得给他们个说法!他们也都是老实能干的人,这样,你在工地上给他们谋个营生!”
“就这些?”宁岁抱起手臂,冷哼一声,“还有吗?”
吴大柱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宁岁,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