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早上,北风吹在脸上冻得生疼,宁岁向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耳朵。
宁岁心底暗道,都是因为老娘出来搅和,害的她忘记戴围巾。
她这个耳朵是特别怕冷,一到冬天就要包裹的严严实实,否则就会冻耳朵。
冻了的耳朵特别难受,晚上钻进热被窝耳朵就会一直痒,痒的抓心挠肝又不能抓,一抓就会破皮流血。直到来年开春,天气大暖才能好。
谢崇安叹了口气,减慢速度让车子停下来,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递给宁岁。
她那个耳朵娇贵的很,上一世只要出门她也要把耳朵保护的很好,一不小心就会冻耳朵。
“干嘛?”
宁岁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耳朵,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谢崇安。
“戴上。”谢崇安简洁地地吐出两个字,不容商量。
“给我?你戴啥?”宁岁固执两秒,不肯接。
“我又不冻耳朵。”谢崇安略带嫌弃的语气,“坐好!走了!”
谢崇安把围巾塞到她手上,不由分说地蹬起车子。
他还记得她会冻耳朵?明明是好心,怎么总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宁岁沉默两秒,默默地将谢崇安的围巾包在头上,好好护住耳朵。
男人熟悉的气息冲进鼻腔,宁岁心底也跟着暖了不少。
砖厂很快就到了,宁岁拍拍谢崇安的后背,“行行行,就到这儿吧。”
谢崇安刚刚放慢速度,宁岁就从车上跳下李。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自行车,脚丫子猛地着地,还挺疼的。
宁岁“嘶”了一声,站在原地缓缓。
谢崇安长腿撑着自行车,瞟了眼她的脚,“那么着急干嘛?”
“咳咳……”宁岁清了清嗓子,把围巾摘下来递过去,“谢崇安谢谢你。再往前走就到砖厂了,人多嘴杂的,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谢崇安黑着脸地瞪了宁岁一眼,看见她通红的耳尖又忍了下去,话都没回蹬起车子就走。
明明冻成那样了,还逞强!
宁岁看着谢崇安的背影,眼眶有些酸。
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明明是他要划清界限的,她还不能说了?
宁岁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砖厂食堂,程艳秋已经带着几个帮工把今天的馒头都做好了,宁岁把东西放下就要动手,和她们一起上蒸笼。
“别别别,宁姐,知道你手受伤了,你快别动了!”程艳秋忙过来拦住宁岁,“这几天你都别干活儿了,这么冷的天儿,万一伤口长不好可麻烦了!”
宁岁叹了口气,都怪谢崇安,要不是他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她也不至于那么慌,不那么慌就不会摔倒,不摔倒手就不会受伤,不受伤就不用让他送,不用他送就不用看他脸色……
宁岁摩挲着手上的围巾,眼前都是谢崇安那种脸,好看又讨嫌……
反正这两天也管不成活儿,还不如利用这两天在县城找找找房子。
“艳秋,你知道哪里能租到合适的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