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在心底说,谢崇安,重生的意义在于重新开始,而不是重蹈覆辙。
你说的没有把握,不过是不够喜欢罢了……从此,我们真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
“宁岁姐!”帮工小何急匆匆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艳秋出事了!”
宁岁背过身擦干眼泪,忙问道,“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自从谢崇安来砖厂搞调研,宁岁就把生产和销售两项重任都交给程艳秋,她出事难道和这有关?
“艳秋姐到棉纺厂那边去卖饭,来了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扯走了。”小何面色如土,“我让老张叔留在那边,我先回来跟你通个信儿!”
“你们报警没有?”宁岁毕竟有后世人的思想,这种事情不管起因是什么,第一时间报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老张叔只说让先回来找你,别的没说。”小何这才感觉到后怕,急的直跺脚,“哎呀!我咋就想不到去报警啊,谁知道艳秋姐遇到的是什么人?”
“小何,你知道不知道艳秋家在哪里?”宁岁突然问道。
老张头已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没道理怎么会让小何先回来通知她,而不去报警呢?
“知道啊!”小何不明所以地问道,“我和艳秋姐从小认识,当然知道她家在哪儿了。”
“那带走她的那些人,你一个都不认识吗?”宁岁问道。
“不认识……”小何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好了,你现在和我一起去找老张叔。”宁岁说着就往外走,小何忙跟着跑出来。
宁岁带着小何刚到砖厂门口,老张头已经调好车头等着她们。
“叔,艳秋出事,你为啥没和小何去报警?”
“有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带走?那棉纺厂的职工正是下班的时候,再说还有我和小何这俩人证在呢。”老张头鞭子甩的啪啪响,面上并没有
惊慌失措。
果然老张头的想法和宁岁是一样的,“咱们先去程艳秋家里看看!”
小何指着路,他们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县城的老城区。
这个地方之前都在城墙里头,是正经的城区。
程艳秋的家,正坐落在城区的中心位置,和宁岁想象中的破败寒酸完全不搭边儿。
一座整齐的青砖蓝瓦的四合院,独门独院,还带了几间门面房,在这一片格外显眼。
宁岁暗自感叹,这座房子如果一直保存完整,到后面不知道要升值升成啥样儿了。
“这院子,都是艳秋的家吗?”宁岁站在门口,犹豫着问了问小何。
这院子,实在和程艳秋寒流落街头,向她讨要烧饼时的形象对不上,万一里面是十几户人家一起挤着住的大杂院呢?
“是啊!”小何点点头,“我家就在后面的巷子里面住,我从小和艳秋姐在一起玩儿,还能认错她的家吗?”
“啪啪啪!”宁岁拉起门上的铜环,使劲儿拍了三下。
没有人回应。
她又敲了一遍,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谁呀?”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