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让文兵回去,可小儿子孝顺,就是不肯走,非说要陪她。
一片安静中,赵文兵摸了出去。
凌槐绿目光一闪,随后将张玉莲办公室里偷出来的镇定剂,注了一些在输液瓶里。
这年头的医疗条件差,还是乡卫生院,就算这老太太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是眼下,她若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一堆孝子贤孙。
老太太沉沉睡了过去。
凌槐绿也跟着溜出病房,端着脏衣服去了水房,随后去了张玉莲办公室后窗。
她看见赵文兵将抽屉里的钱摸了出来,揣进了口袋里。
还没等赵文兵出去,办公室门再次推开了。
“丁院长,这么晚还不下班?”是张玉莲的声音,和白天时的冰冷不同,这会儿带了几分妩媚。
丁院长把张玉莲按在办公桌上:“张医生都没下班,我咋好意思下班?
再说了,老林天天加班,我不得替他慰问一下家属!”
张玉莲娇声笑道:“好好的,你提那死鬼干啥!”
她仰着头,头发从办公桌落下去,就在赵文兵脸上扫来扫去。
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凌槐绿都能看见丁院长肥胖的肚子。
“玉莲妹子,你说,我和你家老林谁好?”
“老丁,必须是你,你比纣王还要厉害!”
办公桌下,赵文兵打死没想到。
他偷个钱,居然会撞上这么一桩风月事,心里祈祷,这两人快点结束,好让他出去。
妈的!那女人也不怕住院的病人听见。
赵文兵煎熬的不行。
一时间,又开始挂念起凌槐绿来了。
“老丁,上次你去县里找张书记,我工作调动那事咋说的?”
丁院长道:“你急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张好色,也不看看你上次挑的那两个,实在没胃口!”
张玉莲语气急促:“老丁,我遇上了个好的,就今儿上午那个,老婆子外孙女,你瞧见没?”
丁院长显然也记起了凌槐绿,体内那火气就更旺了。
“嗯,就是比你差一点儿!”
张玉莲心中暗骂,臭男人,还好意思说这话。
“你说,把她送给张书记咋样?”
“那你工作保证没问题!”
窗外的凌槐绿听着两人的污言秽语,默默抖出了胡椒粉。
“阿嚏!”赵文兵鼻子被张玉莲的头发,早就刺挠的不行,胡椒粉一出,他再也憋不住了,打出一个气吞山河的喷嚏。
这一个喷嚏,将上头两人惊的不轻。
张玉莲一把推开丁院长,也顾不上穿衣服,伸手就拉开了电灯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