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这样的话,与这场灾难毫无关联的话,可以记三年?
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这么重要,能比起你家娘娘被人掳走,比起你朝陛下当场受惊吓病,比起你当时自身的安危还重要。”
一看就是谁强行灌输给她的,时青寻的心微微沉下。
“而且,端午时节,大家都在这海榴亭下,如此刻一般聚宴。就单单你听见了,有点假吧。”
“彼时赛太岁摄了一阵黄风来。”侍女显而易见慌乱起来,“娘、娘娘身边只有我……”
“娘娘。”时青寻转头去看金圣宫娘娘,“你当时看见我了吗?”
金圣宫娘娘紧紧皱眉看着自己的侍女,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丝毫不记得这回事,“不曾见到。”
“娘娘!”侍女仍旧道,“彼时您是自顾不暇,许是没太注意……”
“哦,意思你很惬然,还有心情打量赛太岁旁边站了谁?”
“我……”
“行了行了。”猴哥上前来了,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也有点生气,“你这小侍女胡说八道什么?俺老孙妹子可是神仙,哪有空闲与妖怪为伍?你若再胡说八道,俺老孙可不客气了。”
侍女悻悻然,准备退下。
可时青寻觉得她这是觉得目的达到,打算功成身退了,她喊了一声,“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谁指使……”
那侍女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反正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就是见过时青寻。
孙悟空也感觉出不对劲来,他意图从那个侍女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真是个凡人。”
是凡人,可如果是有人对她用了什么咒术呢?
时青寻忽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刚欲与孙悟空讨论,忽然,孙悟空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看看哪咤。”
时青寻一顿。
回过头去,哪咤正垂着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隐隐能察觉他在思忖着什么。
“怎么了?”
蓦然间,看着他这副模样,时青寻觉得开口有点干涩,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呼不上来的感觉。
哪咤眼皮微抖,这才抬头看她。
半晌,他摇头作出回应:“没什么。”
又是没什么。
他总喜欢说没什么。
本来说好要给他点耐心,这个少年有点回避型人格,他总是怕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也觉得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这种习得性无助贯穿了他从前被李靖囚禁的生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因而习惯自我压抑,把一切憋在心里,一直到如今也是如此。
她早看了出来,所以总告诉自己以平常心对待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