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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还没有确认关系,这样太出格了——而且他现在根本就不清醒,她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
可是她饱含怒意的声音没能唤回对方的理智,而他察觉到她的抵触,重新直起身,下一个动作却是用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生气?你总会生气,可你从未在乎过我的生气。”
时青寻怔了怔,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她无力地重新栽了回去。
哪咤扣着她下颌,温热的指腹缓缓按压着她的脸,看着她渐渐慌乱的神色,面上却是一派无动于衷。
他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在他的力道松懈的一刻,时青寻心情复杂地问他,“什么时候生气了,和我说说?”
“太多次了。”
“……”
“千年前,你便是如此。”冷漠的表情下藏匿了一丝受伤,可那丝真正属于他的情绪,却很快在他眸底消失殆尽。
他冷冷道:“你瞒着我,避开我,与旁人商量着离开的事,你总想着离开,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想法——即便如今你忘了往事,仍是如此。”
时青寻微睁着眼,这是才在梦里回忆到的往事。
梦中的小少年眉眼清冷,克制着怒意,此刻她被迫仰着头看他,只觉现在的他更加冰冷。
他的手不再只是简单扣住她的下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唇角摩挲着。
明明挟制住她下巴的手使了劲,可落在她唇瓣的指腹却诡异地轻柔,好似他正期盼着某种美好的到来,一遍遍描绘她的唇形。
时青寻唇角微张,她没法说话,只能呜咽住一个字音。
她想说并不是这样的。
往事,她都有在认认真真回忆。
可对方的动作明摆着就是心存让她无法说出话的意图,他似乎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反驳的话,亦或是坦然到让他心痛的承认。
终于,他落在她唇角的手用了一点力度,眼眸也蓦地深沉下来。
“寻寻,为何一定要离开我。”这句话已经不再像反问,更像是他在心里做了某种荒谬的决定,“那么多相伴的日子,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可为何你却对那些弃之如敝屣,丝毫不在意。”
“我没有——”
哪咤再也不愿听她多言,他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再次托住她的脖颈,将她放在了红木水台上。
“不用反驳,我不会听。”他冷呵了一声,“寻寻,你恐怕一直都不知道,我便是这样的恶。”
他并没有起身。
仿佛所有的理智彻底失去,他的呼吸乱了章法,抚摸着她的温热指腹也是,可他迷茫又颤抖的动作,却仍会点燃了一片火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