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患难中的真情,这段友谊,比她想象中更重要,也更难割舍。
“平衡相处的方式?”敖烈问。
可也正因为重要,她真的不愿让敖烈还带着什么念想去和她相处,说不清只会更伤人。
时青寻点点头,坦然道:“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开始变得不对等,总会有一方心态失衡的。”
“我对你真的从始至终都是友情,当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后,我怕事情走向更坏的结果,所以我一定会避嫌的。我不知道你届时会如何感受,你不一定还能有心情和我做朋友的,阿烈。”
敖烈急切道:“我可以,小寻,我还能和你做朋友。”
“不要这么快确定。”时青寻摇摇头,“或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点,冷却一下这段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平衡的方式。”
她的确不想失去这段友情,自私些或许可以答应他继续作朋友,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
“那…你与哪咤……”
敖烈忽然又提到了哪咤。
这个名字一旦被提起,时青寻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加快,她觉得莫名,内心深处还藏着其他的什么悸动。
“阿烈,若你还在执着这种事,说明至少现下我们无法做朋友。”
她想说这是自己的私事,她可以不回答,但到底面对的是敖烈,她不想如此冷情。
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解释了:“我不知道为何你会一直提他,阿烈,我和哪咤相处的时日可能并没有你感受到的那样长,你也知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或许是你身处人间,体会到的时间也变得漫长,错以为我与他长日相处。”
可这些解释,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成仙后,神仙的寿命很长,她也慢慢变得难以感知时间的流逝,在这个世界待了快有百年,对她而言感觉还不长一样。
和哪咤之间的相处时间,潜意识也变得更短暂,可能只占了其中的百分之几,但百分之几,也有几年了。
在鹰愁涧,在天庭,在西行取经的路上,这几年一直都有他的身影。
到底算长,还是算短?
她一时很难估量这个相处几年的朋友,究竟算熟,还是很熟。
于是她想换个角度问一下敖烈,“又或者,是他的举动让你觉得有什么,还是我的举动让你觉得……有什么?”
可是这话说完,她更迷茫了。
迷茫之后,反复思考,又仿佛得到了一个诡异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最终,她言语里有了些不敢置信的情绪,如此道。
在她说这些话时,敖烈便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