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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是维护我?”少年是清冷之极的音色,惯常冷而淡的神情,会让他像高不可攀的人物。
此刻,他的话却像个在争宠的小孩,蛮横又不讲理。
还闷闷的,像是受了委屈。
“……因为,哪咤,是你先伤了他。”她还心觉,如果敖烈什么也没做错,那哪咤应该向他道歉。
于是,她又迟疑着,“你…你能不能去……”
“不能。”总能敏锐察觉她情绪的少年,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他抿紧了唇,压抑着眼中的冷意和别扭,“我不想,我也没有做错。”
在他心里,仍旧觉得敖烈和敖丙是一丘之貉,没有任何区别。
果断否决了她的提议,可这次,少年心下却没有生气,因为他已然察觉,时青寻对他的提防之心消下去了很多。
于他而言,任何事都不如她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重要。
“……行吧。”至少把这件事情说开了,时青寻鲜少真去强求别人什么。
但想着想着,时青寻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无论怎样,我觉得彼此作为朋友,相处还是要坦诚,不要做骗人的事哦。”
她甚至重新开始,认可他,认为他是她的朋友。
哪咤深深看着她,仍然下意识地佯装脆弱和温和,想要点头,忽然却皱起眉头。
“你说哪件事?当日的确是敖烈挑衅在先,我没骗你。”
“……”
时青寻懵了一下,总感觉他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不是,什么叫哪件事?他还有什么事骗了她?
“当日,我往灵山去拜会如来世尊,忽感龙族气息,有好几虾兵蟹将意图伤我。”
当然,他怎会被那等精怪所伤。
杀了一堆,再抬眼,所见到的便是化为龙身而来的敖烈。
“西海太子,手中怎会无兵?他既是冲我而来,我为何要客气。”哪咤轻哂,无论是对虾兵蟹将,还是对敖烈,他都不放在眼里。
时青寻沉默了好一会儿。
此事,她自然也问过敖烈,因从敖烈那边得到的回复是“从未挑衅哪咤,不过是独身一人去赴宴,遭此横祸”,她才觉得是哪咤不由分说伤了人。
“能确定是西海的兵?”她隐隐察觉不对。
少年摇头,哪里的兵于他而言,都是讨人厌的海族之兵,“并无区别。”
时青寻语塞。
她觉得,当然有区别。
敖烈没有主动挑衅,哪咤不是主动伤人,这说明——此事有第三方在掺和。
“你怎么之前不讲清楚?”但凡她今天少交待一句,恐怕都得不到这个消息。
时青寻忽然意识到,有时哪咤并不是在敷衍她,虽说大部分时候他会说一些漂亮话,但都很浮于表面。
内里,这个少年并不善表达。
他会无意识的错失表明自己立场的最佳时机,甚至像是习惯了一般,并不在意别人如何误解他。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