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西方和东方使用的都是黑HUO药,所以大家都面临着同样一个难题,就是火药如果放的时间久了不使用的话,火药里的各项物质会根据自己的本身的密度和重量而分层。就好像一坛泥水静置不动,它就会慢慢的分离成最下面的石子,上一层的粗砂,再上一层的稀泥和最上层的清水。火药也是这样,静置不动的时候也会慢慢的自己流动,把各项原材料分离开来,最后导致失去作用。
最早发现火药颗粒化秘密的据说是捕鲸船上的水手。据说当时船上的火药桶因保管不善被水打湿了,所以等水分蒸发了之后,火药都凝结在了一起成了一大坨。因为水手们没有多余的火药了,只好敲碎了火药凝结成的固体,并把它们碾碎成了小颗粒来使用。结果没想到颗粒火药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在和以前同等装药的情况下,捕鲸叉的射程更远了!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由于火药燃烧需要足够的空气,而颗粒化的火药之间有较多的缝隙,里面容纳了大量的空气,便于火药的充分燃烧。使火药燃烧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而同重量的粉末火药反而因为缺乏空气导致不能充分燃烧,力量要小。从那时起,西方人就开始使用颗粒火药。并且随着西方化学研究的进步,黑HUO药配比的精确度也越来越高,逐渐把东方抛在了后面。
说完了,刘佩看着那老汉问道:“这位老人家是怎么回事?”那老汉看起来面色有点苍白,一看就是常年的营养不良的结果。眉粗眼细,可目光却很坚定。裹着磨得没毛的羊皮袄子,身体看起来瘦弱,但手上筋骨突出,一看就有一把子好力气!
启奇涛说道:“他姓吴,叫吴金山。这是咱们卫所里的一个老兵。当年曾经跟着戚大帅打过仗!因为咱们这里谁都不懂怎么训练刀盾兵,我就让我爹打听了以后请来的!每月2两银子再加五斗杂粮!”
刘佩点点头笑着说道:“看得出来吴老爹使得一手好刀啊。打人的时候尤其带劲!”启奇涛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吴老汉红着脸解释说道:“刘老爷笑话笑小老儿了!其实小老儿当年在军伍里练的就是刀盾,如何操练刀盾兵多少还懂得一些的。”
刘佩可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道理。就追问道:“吴大叔,如何操练刀盾兵我不懂,我就想问,像咱们这个练法行吗?要不要请个武师来传授武艺?”
吴老汉撇了撇嘴说道:“这刀盾兵在战场上都在最前排的,要人命还是被人砍就是一下子的事!你快你就活,你慢你就死!其他的都没用!只要练好了我教的这几下子,上阵的时候能结阵、能站稳了,后面有长枪手轮刺,还有火铳手打放,多少人都冲不破的!”
刘佩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吴大叔说的对!既然这样,这训练刀盾手的事情就拜托吴大叔了。只要月底演兵的时候他们练的好,吴大叔的月俸翻倍!”
吴大叔听了一脸的惊喜,大声说道:“刘老爷放心,小老儿一定认真的操练他们!这顿顿有肉的日子就是戚大帅的兵都过不上,他们要是再练不好,小老儿可就下很手打了!”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刘佩接着说道:“对了,火铳手也要练习肉搏。我有一套刺刀战法,回头传授给你们。”
刘佩说的刺刀战法就是他在军队学习的刺刀术。自从我国的军队建立之后,就始终处于军火不足的状态。所以刺刀见红一直是我国军队所提倡的主要战法之一。经过多年的改进,我国军队的刺刀术已经比较完善了。因为这些技法都是在一场场战斗中实际磨练出来的!是用战士们的生命和鲜血总结出来的!相当的实用和凌厉!
因为明军的火铳上没有刺刀,所以他们在作战的时候往往还要携带一把腰刀或匕首,十分的沉重和累赘。在这一点上比起刘佩他们使用的遂发枪就差了好多。
吴毅洲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家主要赶紧想办法。就是咱们的火药和铅子都不够用了。”
刘佩惊讶的说道:“这么快就不够用啦?我记得存着不少那!”
吴毅洲说道:“要是按照卫所里的训练法子操练,恐怕现在还要剩下好多。可是按照家主的吩咐,每天要实弹射击十次。这样使用下来就不够用了。铅子还能回收一部分,可是火药快供不上了!”
刘佩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得再建个作坊啊!这样吧,你派人去县里打听一下,找那些会做烟花的人,看能不能雇佣几个人回来帮我们制作子药。顺便将子药定装和火药颗粒化的事情一并都做了。不过这个作坊要建的离村庄稍远一点,免得出了事情。”
吴毅洲点头说道:“那行。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不过村里建作坊的事情你就得和启大叔说一声。让他帮忙的话能快点。”
启奇涛在旁边笑着说道:“我爹就是帮忙也快不了多少!咱们村子的青壮差不多都来当家丁了!再要雇人就得往远了跑了。要不就建在别的村里吧?”
刘佩摇头说道:”不行的!子药作坊事关重大,哪里能放在别人的那里!还是放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才好。实在不行就从流民里招募做工的人。干活的人手总是不缺的。“
于是众人又商议了不少其他事情就散开了。这时候刘佩特别怀念自己在部队时的后勤人员。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啊!想要什么都有人给准备好,自己只要认真操练就可以了,那里还需要操心这个那个的。所以刘佩现在特别希望有一个合格的后勤帮手。
还别说,刘佩还真琢磨出一个人选来。不过这人肯不肯答应还是两可的事情。刘佩觉得需要个好方法才能引诱他过来。不过刘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琢磨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琢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