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舸毫不留情的拂袖离开,沐挽歌木然靠在榻上,“皇上,你好狠的心。”
轩辕罔极宣了崔扈进宫,务必将沐挽裳找到将功补过,否则以死谢罪。崔扈也下了军令状,若是找不到沐挽裳他便以死谢罪。
沐挽裳离开金京后,雇了一辆运送柴草的牛车,往城里大户人家送木炭,沐挽裳和他谈了价钱,朝着下一个城镇而去。
冷风簌簌,走了大半日始终觉得不妥,追她的人应该朝着城镇而去,沿途见到不少村落。
于是问车夫附近可有认识的亲戚,怕是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不想露宿荒野,想要借宿一夜有重金酬谢。
车夫也是个实在人,于是将他拉到了二十里外的岳母家里。沐挽裳在宫里的时候,随便拿几件首饰,足够离开的路费。
天已经黑了,来到一处农家,人很朴实,一家五口住在两间泥土房中,睡在一铺大炕上面,虽然简陋却很温暖。
沐挽裳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想要了解她如今身在何处,制订出适合逃走的路线。
经过了解沐挽裳才知道他们是药农,春秋时节专门上山采草药,然后拉出去买。
她的运气还算好,村子里面有药材商人,明日就要去庆洲。
翌日一早,沐挽裳在药农的带领下来到村中最大的富户家中,药材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发了。
沐挽裳见那名药材商人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看着就是个很精明的人,沐挽裳直接说明来意。
“我是两天前与家人走散了,老爷可否将我带去庆州。”从怀中掏出钱袋子,里面是一把金叶子。
等到了庆州找到我的父母,我是家中独子,父母一定也在寻找,他们是玉器商人,一定还有重谢的。”
那个男子不过是个贩卖药材的药贩子,这一把金叶子可够他近一年的收成。
一看那少年大概是在此地迷路了,带着棉帽子,脸上染了尘土,五官倒是很俊美,那一身锦袍就不是凡品。若是将他送到庆州,得了赏银几年都不用风餐露宿的讨生活。
满口答应了,可是他们只有两辆可以乘人的马车,他和金主坐一辆,另外一辆是他的宝贝女儿要去庆州看风筝放鼠火,女儿没娘是他一手带大。
看着这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当然是按照男子的身高来判断。
和女儿的年纪相仿,若是真的相中女儿,没准会成为有钱人家的儿媳,也就不管那么多繁文缛节。
“上后面的那辆马车吧!”
马车内,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父亲,你怎么能够让女儿同一名男子共乘一辆马车。”
背对着沐挽裳并未见到她的脸,只见着瘦瘦弱弱戴着帽子的男子。
沐挽裳转身,朝那女孩一礼,“在下只是想回到庆州,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
英姬打量着面前的俊美男子,举止文雅,“你叫什么名字名字?”
沐挽裳垂着头,这个女孩子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叫什么名字?在新罗很讲究辈分,姓氏也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荣光。
“庆州李莞!”
“皇家姓氏!难道和信陵君是本家。”那男子喃喃道。
“小女英姬,刚刚多有冒犯。”
那老板见今日遇到了高门公子,“公子快请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