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见中殿娘娘。”
沐挽歌就是要将沐挽裳引到康宁殿,沐挽裳直接奔着正殿而去,见沐挽歌眼眸泛红却是哭了。
看着榻上烂醉的李舸,依然没有醒来,“听珠儿说,妹妹受了委屈。”
沐挽歌撑起笨重的身子,靠向沐挽裳,沐挽裳伸手将她抱住,“姐姐,挽歌受些委屈无所谓,可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皇上讨厌我腹中的这孩子。”
沐挽裳见她哭得伤心,出言安慰道:“妹妹多心了,这世上哪有父亲讨厌孩子的,皇上他是喝醉了,酒后之言何必当真。”
“只怕皇上是酒后吐真言,说的都是心里话。”
珠儿从旁道:“从前皇上与娘娘十分恩爱的,从来都是软语温存的,从未如此这般过。”
“珠儿!”珠儿的意图很明显,这一切因由都是沐挽裳所致,沐挽歌将珠儿喝住,不让她说。
沐挽裳心思通透听得出,珠儿在埋怨,若非她来皇上不会如此,她才是多余的人。
沐挽歌见沐挽裳沉默,是听明白了珠儿的意思,故意佯装转移话锋化解尴尬。
“皇上昨日就守着姐姐不肯上朝,是太后前来才将其劝去上朝。昨夜又是喝得烂醉,朝臣早就颇多怨言,长此以往皇上会冠上昏君的骂名。”
归根结底,症结还在自己,看着烂醉的李舸,对于权力的热衷与轩辕罔极比起来,李舸差远了。
即便她离开,也要将李舸这不理朝政的病给治好了。
“珠儿,端一盆冷水来。”
沐挽歌即刻明白,沐挽裳是要用冷水泼醒李舸,“姐姐,皇上了是万金之躯,万一染了风寒。”
“妹妹,皇上精通医术,岂会害怕风寒。如此做也是迫于无奈,你也不想姐姐走后,皇上还是这个样子。”
沐挽歌看了一眼李舸,在新罗皇宫,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对皇上动粗。
“全听见姐姐的。”
见珠儿未动,“珠儿,还不去取冷水来。”
绛珠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沐挽裳命她们主仆两人躲远些。
今天不但要泼醒他,还要骂醒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
手中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朝着榻上的轩辕罔极泼去,冷水刺骨,李舸瞬间恢复了所有的感知。
李舸浑身湿透,水沿着脸颊流入耳中,伸出手揩拭脸上的水渍,从榻上坐了起来,究竟是谁竟然敢用冷水泼他。
看着面前凛然而立,一脸怨怒的沐挽裳,即刻回魂,脸上一丝惊喜乍现,也不追究,“阿裳!你终于肯见我了。”
沐挽裳恨铁不成钢,“皇上是一国之君,担负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众人,岂可因为儿女私情,弃百姓于不顾。”
他当初夺皇位是为了守住母亲,想要回朝,不想流落异乡,他的志向从来就不是江山。
“阿裳,当年为了能够回到新罗,你一直守在朕的身边。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朕会是个好皇帝。”
从未发现他是没有担当的一个人,是该给他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