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如愿的拿到了他想要的,暂时不会废后,警告文臻不要再做出伤害沐挽裳的事情。
自己的亲孙女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文弢自然清楚,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文家这一次出了一点血,但不影响文家的整体势力,却保住了文臻的皇后之位,也算值得。
“姜嬷嬷被皇上处以极刑,文家会在派个懂事的嬷嬷过来看着你,别再轻举妄动。毁了文家的苦心经营。”
文弢也很庆幸,今日皇上没有叫儿子文博远前来,父女两个脾气都很急躁,三句话不到,若是僵持起来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嘱咐文臻好好安胎,倘若这一胎是个男胎,她的皇后之位也便安稳了。
文臻心中自责,今日让外祖翁受委屈,外祖翁若是知道她是假孕,会不会恨死她,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只能够先保住皇后位置,这个孩子成了她的保命符。
心中担心姜嬷嬷刑讯逼供,不会将她假孕的事情也说出来吧!没看到姜嬷嬷的尸体,心中也很不安。
杜衡被杖毙,能够帮她掩护的人都被皇上除去,要物色新的御医。
轩辕罔极回到凤仪宫,此时沐挽裳依然没有醒来,她的身子太虚了,如此睡着也是好事。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脸色苍白,掌心覆上额头,竟是有些冷,她毕竟是小产,还在月中,“绯衣,去找抹额来。”
绯衣在柜子里面翻找紫色与红色的抹额,生病了要带红色的抹额,遮住头风,祈求康复之意。
轩辕罔极接过抹额亲自为沐挽裳带上,折腾了一天,天色也不早了,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李玮,去御书房,将奏折拿到凤仪宫来。”
不但是绯衣,就连稳婆都有些急了,“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月房是最晦气的,皇上不宜久留,更不能够长住在凤仪宫啊。”
自古却有男子不入月房之说,轩辕罔极却偏不信那个邪,“你们都说了,朕是九五之尊代天授命,害怕什么晦气。”
轩辕罔极害怕沐挽裳不知何时醒来,害怕她情绪不稳,万一出现产后血崩,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命稳婆守在殿中。
夜深人静,轩辕罔极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捡了些紧急的公务处理,只怕天明也处理不完,张德顺在一旁守着,竟是站着睡着了。
“你若是困了,就去睡吧!”
“老奴怎么能够留下皇上一个人,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着。”
“不需要,快走吧!早上记得伺候朕上朝,”张德顺会意,直接走了出去。
张德顺回自己的寝宫去了,轩辕罔极放下手中的公务来到卧房,稳婆在地上打了地铺睡得正沉。
如今殿中没有人能够听到两人的谈话,孩子没了他比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
是他的疏忽才会让人有机可乘,他会让沐挽裳好好的养好身子,在铲除掉文家之前不打算再让她受孕。
轩辕罔极继续回偏殿处理公务,三更天,再有一个时辰就上早朝了,却是隐隐听到了抽泣声。
轩辕罔极直接冲进卧房,见沐挽裳坐在榻上,双手抱膝默默抽泣。
她在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住腹中的孩子。难道这是天意,孩子没了她也解脱了。
心中有一丝罪恶感,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心中在痛恨自己,只能会生出这样的念头。